黄海川睁开眼,就看到了儿子那肉嘟嘟可爱的小脸,小家伙正用小手在拨弄着他的手。 “海川,你醒了。”邱淑涵看到黄海川醒来,一脸兴奋。 “淑涵,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在哪?”黄海川看着面前的妻子和儿子,下意识的问道。 “这是望山市第一医院。” “望山第一医院?那我昏迷了多久了?” “十几个小时了,你再不醒来,我都要去找宁书记算账了。”邱淑涵翘着嘴道。 黄海川闻言,哭笑不得,“淑涵,这是意外,你找宁书记干什么。” “你都进党校学习了,他还让你来望山,最后还出了这种事,不找他找谁。”邱淑涵神色颇有些不悦,宁德岩是昨晚很晚才通知她黄海川出了事,不过宁德岩在电话里说黄海川没啥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这才让邱淑涵松了口气。 昨晚因为太晚的缘故,已经没有到南州的航班,邱淑涵是上午才和宁德岩一起坐同一个航班赶往南州的,两人到了南州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望山。 宁德岩昨晚也一夜没睡,黄海川的情况,他一直是通过调查组的人给他反馈才能得知,也时时刻刻了解着情况,听到黄海川被送进医院后,医生检查说没啥大碍,宁德岩才松了口气,不过黄海川这一昏迷,显然是昏迷得够久,他们中午抵达望山时,黄海川都还没醒来,以至于宁德岩都以为是下面的人忽悠他。 看到邱淑涵脸色难看,宁德岩也赶紧将医生请过来,结果一询问,事实就是黄海川检查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脑部CT也没啥大问题,顶多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后昏过去,但昏迷这么久也着实是奇怪。 邱淑涵听到医生的再三保证,脸色也才稍稍好转,不然她真想对宁德岩发飙了。 虽说宁德岩身份特殊,但别忘了,女人不讲理起来就是不可理喻的,哪管你是什么身份。 此刻黄海川醒来,邱淑涵也才算是真正放心下来。 “对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林,她怎么样了?”黄海川想到林玉瑜,忙问道。 “你说的是和你一块受伤的那个姑娘吧,她早都醒来了,不过她小腿骨折,正躺着呢,倒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伤重了一点,不过也没生命危险。”邱淑涵说道,她到了望山后也了解了黄海川为什么会受伤,对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还有个林玉瑜和出租车司机。 黄海川听了,点了点头,旋即苦笑,“看来我还是最幸运的一个,没受伤。” “你是最幸运的没错,但也是最让人操心的,人家受伤比你重的,早都醒来了,就你昏迷到现在,害我不知道替你多担心。” 黄海川听到邱淑涵的话,笑了笑,握住邱淑涵的手,也没说啥,夫妻之间这时候说再多的话也只会显得多余。 黄海川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他和邱淑涵最终以离婚收场,其他女人也纷纷离他而去,而他最后也成了孤家寡人,终老一生。黄海川不知道梦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又是否真的和现实相反,但刚刚的梦境,让他极为痛苦,他努力的想挣脱,却又沉浸在那痛苦的梦里,即便是现在醒来,回想起刚才的梦境,黄海川内心深处,仍有股莫名的悲伤。 此刻握着邱淑涵的手,黄海川突然有种倍加珍惜的感觉,平常随手这样一握,或许只会觉得稀松平常,但现在,一个梦,恍若让黄海川轮回了一生。 想到了在梦里面,其他女人也纷纷离他而去,而梦里面的他,亦是为此消沉痛苦过,这让黄海川苦闷不已,他现在一直想着和其他女人慢慢断掉关系,难道这样的决定真的跟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意志相悖吗? “怎么了?”邱淑涵看了黄海川一眼。 “没什么。”黄海川摇头笑笑,他自是不可能告诉邱淑涵自己现在的复杂思绪。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黄海川抬头望去,见是宁德岩,不由得想要起身,“宁书记,您来了。” “别动,海川,你是伤号,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不然你家淑涵的眼神估计要把我吃了。”宁德岩走进来,笑道。 “宁书记,你可别说我不讲理,海川受伤,还就真的只能怪你。”邱淑涵佯装不悦,作为女人,又是邱老太爷曾经的掌上明珠,她自然是有和宁德岩摆谱的资格,即便是好几位以前退下的老人,见到邱淑涵也都会亲切的喊一声小淑涵,在四九城内,很多老领导其实都是看着邱淑涵长大的,所以只要把握好度,邱淑涵偶尔的蛮不讲理一下,也没人会说什么。 宁德岩对这次黄海川的事颇为愧疚,此刻对邱淑涵的话也只能报之一笑,况且他也看出来邱淑涵不是真的变脸,显然不会去计较什么。 两人聊了几句,黄海川见宁德岩似乎有话想单独同自己聊,不由对邱淑涵笑道,“淑涵,你看小家伙在病房里都有点呆不下去,你抱他出去走走。” “行,我带他到外面玩会。”邱淑涵看了看宁德岩和黄海川,点头道。 邱淑涵出去后顺便将门关上,宁德岩走到病床旁坐下,看着黄海川一脸歉意,“海川,这次的事,我还是得向你说声抱歉,幸好你没啥大碍,不然我难辞其咎。” “宁书记,您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