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关系不一般。” “你吃醋了?”她调皮地问道。 “当然,我不是神不是仙,我怎么就不能吃醋?” 夏霁菡感觉到了他的怒意,赶忙写到:“关系非常一般,只是人家求到头上,不好拂他的面而已,大醋坛子!” 他的心一动,立刻写到:“我想做你唯一的一个醋坛子,萏萏,我现在才发现,谁都比我有优势把你抢到手。”写到这里,他有些心疼,他多想给她一个家,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关家的媳妇。 显然,她理解了他话的内涵,她回到:“不会的。”仅三个字,她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萏萏,别回避,我们中,早晚会有一个人受伤出局。”可能黑夜就是这样魅惑,他能让人白天不敢说的话,在黑夜中说出口。 “我宁愿那个人是我,也不希望是你们中的一个。”她的心又疼了,这话,关昊在海南时就说过,难道,最终的结局真要如他所说吗?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受伤害,她不能也不忍,宁愿自己下地狱,也不愿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善良的女人。他轻叹一声,就转移话题写道:“我想你。” 看到这三个字,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泣血了,眼里早就弥漫上一层雾气,她凭着对字母的熟悉程度,用朦胧的泪眼写道:“我也是。” 天哪!他的心一震悸动,心跳的难受,就像被人揪着似的生疼。 相爱却不能朝夕与共,甚至不能站在阳光下,那种炼狱般的滋味何其难受!尤其是女人回应的那三个字,更让他的心像遭受了磨难一般。他再也躺不住了,写道:“我去找你。” “别别别,天黑路滑,你别吓我啊!”她回道。 是啊,看她这口气,知道她肯定紧张了。于是写道:“听你的,明天我休息半天,陪你去看雪吧。” “去哪儿?”她高兴了。 “保密,你只需知道一点,那就是——人间仙境。”他故弄玄虚。 “雪天,哪儿都是人间仙境。”她不以为然。 “小孩不懂,明天你就知道了,等我电话。” “嗯。”她老实的回道。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天快亮时才停止。第二天,她老早就起来了。急忙拉开窗帘,向外张望。 天哪!这是一个怎样粉妆玉琢的世界! 树木、房屋、大地,全都笼罩上一层白茫茫的厚雪,银装素裹,洁白无暇。前面的松树和柏树,挂满了沉甸甸的白雪,在清晨的阳光中,泛着玫瑰色的红晕,而在树荫遮住的地方,则发出淡淡的青光。 电话响了,她抓起一看,是短信:快起,在接你的路上。 这人,看雪干嘛这么早,又不是赶集。于是回到:“干嘛这么早?” “你难道愿意看到被人踩过的雪吗?” 她明白了,立刻冲向洗盥室,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打扮一番,穿上那件鲜红的羽绒服,围上白围巾,戴上白帽子,就往楼下跑去。 小区里已经有人出来扫雪了,她走在厚厚的柔软的雪地上,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刚出大门,就看到了一辆军车牌照的大越野车,徐徐地停在她的身边。 车窗降下一条缝,关昊戴着大墨镜,冲她招手。 她跳上车,立刻感到了车里暖融融的。 说她跳上车一点都不过分,这是丰田产的巡洋舰越野车,四轮驱动,大排量,特别适合雪天行驶。 她从后面打量着关昊,车子换了,人好像也变样了。一件高领的银灰色的棒针毛衣,米黄色的休闲裤,足蹬旅游鞋,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件冲锋服,尤其是那幅大得夸张的大墨镜。看到这里,她“扑哧”一声笑了。 其实,他早就看见她在打量着他,就佯装不见,这时见她笑出声,就说道: “笑什么,没见过本人呀?” 她抿着嘴,笑而不答。 的确,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的休闲打扮,和平时一贯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桀骜不驯,少了几分严肃,让她感到既亲切又自然。 看来,他为今天看雪,做了充分的准备。 是的,他这段时间太忙了,直到昨天晚上才将一切工作安排停当,好不容易透口气,赶上老天赐雪,正好可以和这个女人轻松一下,明天就要赶到北京报道。他为这次出游做足了功课,首先,从新到任的空军某部航空学院院长、也是自己的老同学孔卫国那里借了这辆越野车,然后,刻意穿得休闲、随意一些,也使自己好好放松放松,没想到,引来这个小女人怪异的目光。 “给你的。”他说着,扔过来一个密闭包装的热豆浆,还有一袋面包片。 “还有吗?”她有些不满足。 “你希望还有什么,这就不错了,哪有女人早晨不做饭让男人给买早点的,不守妇道。”他发着牢骚。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神情,听着他随口说的话,就像一家人那样随意、自然,她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看着她不声不响地吃着早点,他显然知道了她的心思,怪刚才自己太大意,没在乎她的感受,唉,这个敏感的小东西。 巡洋舰驶上了公路,公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