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羞、娇媚动人的一低头的温柔,无数次激发起关昊做为男人的冲动,他拥住她,吞咽一口气,红着眼,目光灼灼地低哑着说道:“不想让你走,好想这样厮守下去。”说完,闭上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关昊逃避会议是暂时的,还有许多工作他是无法逃避的。 刚一到单位,秘书小丁就拿着记事本过来了,给他逐项地念叨着:参加军地座谈会、出席托雷斯在京召开的新年酒会、看望老红军、召开砂石料企业老板座谈会、出席锦安常委会……另外,邵书记病了。 他疲倦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听着,当听到邵书记病了时,突然睁开眼睛,直起身问道:“什么病?你听谁说的?” “我哥在锦安第一医院开救护车,我刚才给他打电话问他春节啥时回家,他说还不知道怎么排班呢,他刚把邵书记送进医院,什么病他也不知道。”丁海说。 邵书记明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由于前任省委书记折戟的原因,他没有进省委。中国的官场非常讲究派系,一旦你所依赖的派系的掌门人出了问题,那么整个派系都将受到牵连和冲击。谁都知道派系的危险,可谁又都离不开派系的托举,真所谓成也派系,败也派系。 关昊想了想,说道:“小丁,咱们上次去驻京办时,拜见了督城籍的老画家周良,他送的那几幅画还在吗?” “在,我放您这个书柜第二层了。”丁海指指关昊身后的书柜说。 “你最近找出来后,把他装裱好,我要用。” “可是,那上面有您的题名。”丁海知道他又要送人。 “有两幅没有。”关昊说。 “有您题名的还裱吗?” 周良老先生今年84岁,是水墨大师李苦禅的得意弟子,随着老人年龄的增长,他的画技越来越精湛、成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裱。”关昊想了想又说:“你在准备两份贵重一点的礼物,别少了督城的土特产。” 关昊又说:“军地座谈会不是元旦时开过了吗,怎么还开呀?” “是这样,每年头春节都开一次,说白了就是聚餐,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丁海说道。尽管他给关昊当秘书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他以前一直在秘书科,所以对这些事情还是很熟知的。 “这个就不要安排了,春节团拜再说吧。砂石料座谈会什么时候?”关昊问,随即捶着自己的肩部和背部。 “明天下午,明天上午是常委扩大会,也是研究取缔无照采砂企业的事。”丁海见关昊有些疲惫,就说:“关书记,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在心中暗笑,什么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想到这里,他突然问丁海:“小丁,你有对象了吗?” 丁海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家里负担重,穷,没人肯找我。” 对于他的家庭情况关昊知道一些,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仍然打着光棍,是丁海出钱让他学了开车的手艺,在锦安市医院开救护车,下班后,还到工地打工再赚一份钱,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高中,一个初中,父母亲年纪大了,但还在操持家里十多亩薄地,丁海的工资全部用在两个妹妹上学上,哥哥今年开始挣钱了,家里籽种、化肥都是他出钱买的,这样丁海的负担就轻点了。 关昊突然说道:“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 丁海为人厚道、纯朴,工资兢兢业业,关昊比较满意这个秘书。 丁海还是第一次听书记和自己说工作以外的话,今天真是奇怪了,他连忙说:“千万别,等我养得起了再说吧。” “等你养得起了下一代都耽误了。”关昊笑着说。 “关书记,您不是也没小孩呐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小孩?”关昊收住笑,他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私事。 “您要有怎么从来没听您念叨过。”丁海小声的说道。 原来他是根据这判断出来的。关昊当然不会和他谈论这事,就岔开话题,佯装温怒的说道:“我没念叨过就代表没有吗?我还没念叨过克林顿呢,你能说他现在不是美国总统,能说世上没有这个人吗?说吧,还有什么事?” 丁海赶忙说:“文体局王平局长找您,想征求一下您对正月花灯节有什么具体指示吗?” “这个让他直接和赵书记、任部长他们商量。” “还有滨海市有个姓高的先生给您打电话,让您抽时间给他回电话。还有自称是您弟弟的人给您打电话着。其它的就没事了。” 关昊示意小丁出去,他掏出手机一看,才知道没电关机了,不然高健和关垚不会打办公室座机的,他留给他们的都是自己的私人电话。他首先拨通了高健的电话。 不一会,话筒里传来高健爽朗的声音:“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我早就从你的眼皮底下穿境而过了。” 关昊一怔,问道:“真的老兄?你不会是路过吧?” “有什么不会的?我就是路过,刚从省城过来,想到你那里蹭顿饭吃,谁知电话不通,又厚着脸皮打到你办公室,秘书说你出去了,联系不上,我只好到北京吃了。”高健朗声说道。 高健这时去省城肯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送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