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已经处理了,尽管不得法,但是她已经不再害怕这个自然现象了。她又帮豆豆整理一下,才给她盖上布单,拿起垫子洗好,晾上。夏霁菡听大姐说豆豆不是天生智障,是因为生产时间过长,脑子缺氧缺血造成的后天智障。所以有的时候教给她的东西,她还是能学会的。 处理完豆豆的事,她才想起宝宝,这时宝宝已经吃饱,李伟再给他擦嘴,夏霁菡说:“表哥,让他自己来。” 宝宝听妈妈这么一说,就自己扯了一片纸巾,擦了一下桌子,接着又用这纸巾擦嘴,逗得李伟哈哈大笑。 宝宝一时半会不会睡了,她就给他继续穿小背心,谁知宝宝跳下椅子后就跑了,故意不让妈妈穿,还不时回头看着妈妈“谄笑。”夏霁菡知道他一天见不到妈妈,见到后特别兴奋,有的时候你感觉这种兴奋都“虚伪。”于是,为了把宝宝虚伪的兴奋变成实在的兴奋,夏霁菡也特别高兴的逗他,手里比划着背心,故意做出凶相,小步跑着追他,他就围着客厅跑。忽然,宝宝把大姐放在沙发上的围裙拿在手里,半天才展开围裙,冲着妈妈说:“斗牛,咯咯,妈妈,斗牛。”边说边走近妈妈,扬着手里的围裙。 表哥正在喝水,听见宝宝说斗牛,一口水来不及咽下,全部喷出,随后哈哈大笑。 夏霁菡也笑的蹲下身去,捂着肚子。 宝宝这时还说:“妈妈,起来,咱玩斗牛。”看着他憨态的小样和滑稽的动作,表哥和夏霁菡大笑不止。 看到妈妈和舅舅大笑,宝宝就更来劲了,举着围裙耍着。 表哥说:“小夏呀小夏,这个孩子是什么人的基因呀,也太聪明了吧。”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说出后自己就后悔了,忙又解释道:“对不起,你这儿子太聪明了,我喝多了。”说着,他站起身,跟宝宝说道:“来,舅舅陪你玩斗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李伟嘴里哼着《斗牛士》的曲调,伸出两跟手指顶在头上,装作牛的犄角,低头冲那围裙撞去。就见宝宝很像回事的挥舞着围裙,还煞有介事的迎着牛走去,左边晃一下,右边晃一下。 大姐终于耐不住起来了,眯着眼睛说:“我说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疯呀?刚才豆豆弹琴,这会儿你们又斗牛,把我熬趴下,我看谁伺候你们?” 夏霁菡感觉说道:“对不起大姐,把你吵醒了。” 当大姐看清宝宝手里拿的是她的围裙时,逗的她也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小人精。” 夏霁菡夺过宝宝手里的围裙,说道:“宝宝该睡觉了。” “宝宝——不睡。”他睁着两只乌黑的眼睛喘着说道。 “舅舅、姑姑和妈妈要睡,明天要上班。” “那姑姑和宝宝玩。” “不行,姑姑哄宝宝一天了,累不累?” 宝宝想了半天,不回答累也不回答不累,而是说道:“明天宝宝自己玩。” “那也不行,宝宝回屋,妈妈给你讲小蝌蚪找妈妈?” 宝宝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吧。”说着把围裙又放在了沙发上,甩着两只小胳膊,就往自己屋里走,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冲着后面说道:“舅舅、再见,姑姑、再见。” 夏霁菡的心一热,宝宝的动作像极了关昊,连那走路的姿势和甩臂的动作、甚至那神态都像。她回头看了一眼表哥,说道:“表哥,早点休息吧。大姐,晚安。” 回到屋里,宝宝搬来他的小板凳,踩上去,爬上了床,坐在床上翻着几本儿童图书,找出了小蝌蚪找妈妈。他翻了半天,自言自语地说道:“小蝌蚪找妈妈,宝宝找爸爸。” 这句话正好被刚要进门的夏霁菡听到,她停住了脚步,再仔细听听,仍然是宝宝的自言自语。换上睡衣,夏霁菡和宝宝躺在床上,宝宝根本就没有睡意,口里振振有词着,她几次合上眼又睁开,宝宝的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晃悠着小脚丫,突然说道:“小蝌蚪妈妈上班捉害虫,爸爸干嘛去了?爸爸也上班捉害虫吗?”以前,宝宝总是爱问这个问题:妈妈生下蝌蚪后干什么去了?她就无数次地说道:“上班,捉害虫。”没想到这次他把问题引深到了蝌蚪爸爸身上了了。 她睁开了眼,说道:“宝宝说的对,爸爸也上班捉害虫。” “那宝宝的爸爸是不是也去上班捉害虫?” 夏霁菡没了困意,她搂过宝宝说道:“宝宝有妈妈在身边,以后不找爸爸。” “不!”宝宝一下子挣开她的怀抱,坐了起来,说道:“宝宝要找。要坐爸爸的飞机。”说着,黑亮的眼睛盯着妈妈。 夏霁菡没了睡意,她试图再去楼宝宝,宝宝就躲开了,可能是想起了大姑的嘱咐,就说道:“宝宝就想要爸爸。”说完,还倔强的看着妈妈,意思是就想要了,你怎么着吧? 夏霁菡的心被狠狠的揉搓了一下,她坐了起来,说:“来,妈妈让你坐飞机。” 宝宝说:“妈妈力气小,爸爸力气大。” 夏霁菡的心无比疼痛,她哄着宝宝说:“那让舅舅背宝宝坐飞机。” 一听妈妈这样说,宝宝撇嘴就想哭,说道:“舅舅是姐姐的,不是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