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严肃地说道:“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坚强,宝宝不能没有妈妈,你也不能没有小夏,你没有任何退路,你只能迎着困难上。你绝对不能先倒下,你们谁都不能倒下!听见没有?”李伟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坚决地说道:“即便是恶性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中国瞧不好咱们去外国,就不信一个小肿瘤还能要一个大活人的命?毛主席下令炮轰金门的时候就说过,你不能怕鬼,越怕鬼就越找你。要钱说话,表哥有的是钱,明天我陪你们去上海。” 表哥在说着硬话,其实这两个男人谁的心里都明白夏霁菡有可能是凶多吉少! 表哥又说:“我们不信鬼,但是要积极治疗,对不?你绝对不能倒下去,不能让她看出来,所以你一定要坚强。小关,小夏还等着你去救她呢?你可不能让她失望啊!”表哥的眼睛红润了,声音哽咽。 关昊抬起头,擦了擦眼睛,说道:“表哥,你放心,我会的,会的。” “我想好了,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上海,顺便到北京公司去看一下,也能帮你们照看一下宝宝。” 关昊知道表哥的心意,就说道:“不用,表哥不是要到杭州基地去吗?如果有时间,你再来北京,我们在北京等你。” “可是你们去医院,带着宝宝不方便。”李伟说道。 “没事,宝宝很听话。” 从楼上下来后,豆豆已经回房间睡觉了,宝宝早就睡着了,夏霁菡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听见他进来了就睁开了眼。他轻轻的走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我去洗澡。” 她点点头,抱住了他的脖子,回吻了他一下,才松开手说道:“去吧,我等着你一块儿睡。” 他又低头吻了她一下,就拿着睡袍,到楼上浴室洗澡去了。 关上浴室的门,打开莲蓬头的一刹那,关昊泪流满面,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把头埋在双手中,失声恸哭起来…… 那沉闷的压抑的悲痛哭声,尽管被哗哗流水声覆盖住,但还是让李伟感觉到了,他知道,这个坚强的男人此时被巨大的不幸击垮了。他望了一眼浴室的门,没有动弹,而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浴室的门始终就那样关着,哗哗的流水声也是一个节奏的响了很长时间,李伟有些不放心了,他慢慢起身,来到了浴室外,轻轻的敲了两声,流水声戛然而止。 里面的关昊听到了敲门声,站起身来,他的头也很晕,他扶着墙,稳了稳情绪,这才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眼睛红红的。他用毛巾反复擦着自己的头发,直到没有水滴落下,他才穿上睡袍,用梳子梳理了几下才走了出来。见表哥还在书房,就进去了。 表哥的眼睛也红红,他抬头看了一眼关昊,说道:“小关,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相信你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应该具备这样的自制能力。” 关昊咬咬牙说道:“表哥,您放心,以后我绝不再流泪了,你说的对,她还指望着我哪。” 表哥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夏霁菡搂着宝宝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的躺在她是身边,努力将自己的胸膛贴近她,低头闻着她的发香,甚至都听到了她和儿子的呼吸声,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实实在在。他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明天上海的检查,希望得出的结论是福州医院误诊。 明天要早起赶飞机,他还没有和她说,刚想弄醒她,就见她轻轻的转过身来,埋入了他的怀里,说道:“洗了这么长时间,我都等困了。” “嗯。”他伸手把她楼入怀里,在想着措词。 夏霁菡见他有心事,就睁开了眼睛说:“你怎不睡?是不是我有病了?” 从医院检查完后,关昊和表哥谁都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晕倒,尽管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还是有一种担心,因为自己这次犯晕和前几次的感觉不一样,前几次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这次却有很强的呕吐欲,尽管没有吐出来。她几次想问他自己的检查结果,但是都不方便问,这会儿没有别人她就问了。 关昊听她这么说,就起身靠在床头,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故作严肃认真地说道:“萏萏,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医生怀疑你晕倒是脑袋里的原因,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夏霁菡睁大了眼睛,心腾腾的跳着,没了困意。 “我不想在这里给你做进一步检查,一是给表哥增加负担,他还得陪着咱们,二是我不太相信这里的医疗水平。所以我就让表哥给咱们订好了明天的机票,我们先到上海找张振,然后回北京,你看行吗?” 夏霁菡的头埋在了他的腋窝处,紧紧的抱着他,半天才说道:“这么快就要走?” 关昊点点头。 “我现在没事了,头一点都不晕了,而且我们还没去厦门看钢炮叔叔呢,昊,我没事,过几天回北京再看吧。”夏霁菡说道。 “不行,必须回去,有病就不能耽误,钢炮叔叔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他去。”昊哥的口气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昊,我真的得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