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萏萏也不例外。 “昊,我想听你吹口哨。”她忽然说道。 “想听哪首?” “随便。” 关昊想了想,慢慢聚拢嘴唇,就吹了张国荣一首《今生今世》,但只吹了几个音节就停住了,感觉太过伤感,就又改吹他的拿手曲目《桂河桥进行曲》。 轻松、明快、昂扬的曲调响起,夏霁菡的手不由的随着他的节凑轻轻的拍打着的他的腿,陶醉般的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睡着了,因为在心境放松的情况下,她还是很容易嗜睡的。 泪水,默默的从关昊的眼角里流了下来,但他还是不停的吹着,直到嘴皮发麻发木,没有什么知觉了他才停了下来。他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卫?彼特的身上了,希望他妙手回春,从死神的手里把她夺回来。是的,他不能没有她,儿子不能没有她,他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拯救她,拯救他的爱人。 很快,他们就到了物外家园的大门口,仍然向上次那样,他先下车开开大门,首先就看到了满目的紫藤花和长势正旺的蔬菜,院子被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把车开进院子里,停好,锁上大门,打开了屋门,就看见里面也收拾的整洁如初,沙发和床上盖着雪白的单子,桌子一尘不染,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 他猜测的没错,自从夏霁菡回来后,关垚就跟这里烧锅炉的师傅说了,这个院子让他收拾勤些,可能主人会来住。锅炉师傅干粗话打扫院子在行,可抹桌子擦地他不擅长,于是每天早上打扫院子的时候都叫上自己的妻子,一个在里面收拾一个在外面收拾,每天开窗通风,晾晒被褥,这样保证了室内的干净整洁。 关昊感觉出这是弟弟关垚安排的,扯下了盖在床上的罩单,这才走出去,拉开车门,把她抱出了驾驶室,她迷迷瞪瞪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知道她醒了,就说道:“你可真能瞌睡啊,到家了。”说着,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打开窗子通风,又扯下了盖在沙发上的罩单,这才回到卧室,她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四周,见他进来就说道:“好像这里有人打扫过的?” 是的,几年没来住了,屋里不但闻不到霉味,反而还有淡淡的弥漫着紫藤花香味的清新。 他点点头,说:“应该是小垚安排的。” 夏霁菡听他这么说,真切的感到了关昊兄弟二人之间的手足亲情。 “紫藤花开了吧?”她努力的闻着那种熟悉的味道。 “开的正盛。”关昊说道。 “昊,我想去看看。”她眼望着他说 “好。”他伸出手,拉她起来。 他们来到了院子中,还是那座院落,还是那架紫藤,还是那两排高高的向日葵和那冠盖如云的梧桐树。只是菜畦里的蔬菜又换了新品种。不再是菠菜和韭菜,而是高高壮壮的莴苣和油麦菜。翠绿诱人,还顶着未蒸发掉的露珠。 夏霁菡很激动,她握着关昊的大手说道:“昊,我希望物外家园能在我生命中永远定格。” 关昊心一动,他低头凝视着她,但见她的眼睛泪光莹莹,心想,难道她知道自己的病了?怎么今天总说一些伤感的话,于是就说:“呵呵,傻孩子,不是定格,是一年四季都要陪伴你,如果你想来这里住,我们就搬过来好了。在这里可以伸手触摸春花、夏雨、秋月、冬雪。” 夏霁菡闭上眼睛,她感到头有些晕,就用手撑住自己的头。 时刻注意她的关昊急忙抱住了她,说道:“是不是头晕了?我们回屋里吧?” 她点点头。他们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靠在丈夫辽阔的怀抱里,夏霁菡感慨万千,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多么想好好和心爱的人共同度过人生所有时光啊!共同见证他们的孩子健康成长。也许,在历经无数磨难后,可能她的修行还不够,可能他们还要经历一些什么。她仔细的抚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每一个手指,每一个关节,说道:“昊,我知道你跟我有话说,你现在说吧,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关昊一惊,说道:“萏萏,我听不懂你的话呀?”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只能这样说。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但她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地说道:“呵呵,这可不是关大人的风格呀?你难道退缩了吗?”她在鼓励他。 她明显感到了丈夫的心跳加快了,她敏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就说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关昊的心再次有被鞭子抽的痛感,他一咬牙,说道:“呵呵,到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眼下要紧的是要治和怎么治的问题。” 她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摸着他的下巴说道:“你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接着说?” 他抱紧了她,低头吻了一下她,他牢记着张振的嘱咐,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告诉她病情的真相,于是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的这里,长了一个小肉瘤,要把它去掉,是在非功能区,我联系了美国的医院,我们去那里做手术。” “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她的语调平静,听不出惊异。 “良性的,要是恶性的我早就疯了,这我都快疯了。”关昊故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