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北城,看了一块麦地就回来了。” 林岩看了看丁一脚上的高跟鞋,看见鞋跟上还沾着泥土,就说:“你穿着高跟鞋下麦地了?” 丁一抬起脚一看,赶紧找张纸擦去鞋跟上的泥,说:“我没有任何准备,刚从楼上下来,就挨高市长批了。” 林岩乐了:“为什么?” 丁一挺起身子,学着高市长的样子耷拉着双手,说道:“不就是楼上楼下的事吗?干嘛这么多人来送?比市长上任还隆重?” “哈哈哈,小丁,你真是天才!学得太像了。”林岩笑的伏在了桌上。 高铁燕的家是锦南地区的,出来二十多年了,还有着浓重的家乡口音,丁一学得几乎一模一样。 丁一也乐了,其实,丁一沉静的性格里也有活泼的一面,在自己同龄面前,在没有科长没有市长的情况下,她感到很轻松,也很愉快,本来和林岩比较熟悉,现在又在一起办公,自然就没了陌生感,甚至早上被高市长训后的不愉快也消失了。 “林秘书,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了?” 林岩说道:“不会,领导们都在开会,咱们目前没有工作。”林岩说道。 丁一松了一口气,很谦虚地说道:“林秘书,以后你还得多多指导我,指导我怎么才能当好市长的秘书?”丁一认真地说道。 林岩说:“你不这么说我还有点底气,你这么一说我就一点底气都没了,我也是边干边学。要说咱们都应该向彭科长学习,看他那秘书当的多硬,领导信任,周围同志也不敢小瞧,三年时间不到,出去就是副书记了。” 丁一听林岩说到了彭长宜,就不言声了,她觉得自己琢磨不透他,今天在北城,他主动给自己解围,化解了自己的尴尬,这让她的心里感到了一丝暖意,但是他又明显的和自己拉开某种距离,除去解围时的那几句话,他始终都没拿正眼看过自己,直到她上车走的那一瞬间,他也没看自己一眼。 林岩见丁一不言声了,就接着说道:“我向彭科长讨教过,他就给了我一句话,我觉得就这一句话就够你我学半辈子的了。” “什么话?”丁一看着他问道。 “他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你的领导学。我觉得这句话非常实用。” 丁一沉默了,这话对林岩说管用,可以说是有的放矢,但不是对哪个秘书都管用,彭长宜可以跟部长学,林岩也可以跟江市长学,她跟谁学?跟高铁燕吗? 今天半天的接触中,高铁燕在观察她,她也在暗中观察高铁燕。无论怎样,她也不能将部长跟她说得话和眼前这个女副市长连在一起。她性格泼辣不假,但是总给人的感觉有点虚张声势。 比如今天,明明十点要开欢迎会,可是她非得下去,下去也行,抓紧时间啊,坐在北城区会议室侃了四五十分钟,坐着车到麦地边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表现自己敬业?还是做给她这个新秘书看的?反正丁一觉得她白白折腾了好多人不说,也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难道,这就是一个副市长的工作作风?从今天一见面就训她,到回来后都没跟她这个秘书说过一句正经的话来看,丁一觉得高市长不喜欢她,或者是不满意她。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正接触后,丁一也不喜欢这个副市长。就今天的事情来看,丁一还真不知道她该跟领导学什么? 想到这里,她说道:“改天咱俩请请他,让他给咱俩上上课?” “光咱俩的话恐怕有人会有意见?” “谁?” “江市长呗。” 两个年轻的秘书不约而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