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压住火气说道:“你这话在外面说过吗?” “没跟外人说过,也就是跟几个知近的人发发牢骚。” “记住,以后跟谁都不准他妈的说,如果你还想活的话。”苏乾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苏凡见哥哥急了,就说道:“您这到底是怎么一码子事,把我搞糊涂了,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我是直脑筋,不会像你们这些文人拐弯抹角,有什么直说。” 苏乾这才就把樊文良到政协跟他说的话,又跟弟弟学了一遍,弟弟本来就是高中马马虎虎毕的业,说他胸无点墨有些夸张,但的确没有什么墨水,他能当上乡长,的确是苏乾和张怀力推的结果。看着这个四肢发达,身材高大的的弟弟,苏乾最后说道:“停止行动,别到时把咱哥俩一勺烩了。为了这件没有结果的事,搭上咱们家哥俩不值得,我们是鸡蛋,不能往石头上碰。” 弟弟尽管不能完全明白哥哥刚才的意思,但是他的每一步都是听哥哥的,他知道听哥哥的肯定没错,就说道:“张市长说跟上边的人都打好招呼了,应该问题不大,即便不能达到目的,寒碜寒碜江帆,让他有所收敛,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是应该的呀?” “蠢,应该什么?怕的是你们打不死他,他反过来就会要先打死你们!即便你们把他打死,只要有樊文良在一天,早晚都会收拾你们的。他收拾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见弟弟看着他又说道:“江帆不是周林,张怀不是王家栋,这事成功不了,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张怀今晚在饭店秘密请了几个人吃饭,这几个人都是乡镇人大代表团的团长,其中就有苏乾兄弟和石亚水等几个死党。 今晚,是张怀对这些人做最后一次战前动员。 年前,张怀特地找到苏乾,跟他商量想在这次选举中做点手脚。当时,苏乾跟他说:如果像周林那样选掉江帆几乎没有可能,您呀,也别白费力气,弄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怀跟苏乾说:他见过海大师,海大师说他今年会有一番大变化,所以他想试试。苏乾说:您如果不听我的就试试,但是我跟您说,江帆,不是周林,作为樊文良和王家栋会力保他当选,您无法和他抗衡。张怀见他劲头不大,就没再说什么。 今天下午,他突然接到张怀电话,让他去参加一个晚宴,起先他也没想这么多,因为每年春节张怀都会做东,请他周围紧密圈里的几个人吃饭,这已是多年形成的惯例了。可是,就在樊文良头来的时候,弟弟苏凡突然给他打电话,问需要不需要去接他?苏乾当时就一愣,问接他上哪儿?弟弟就笑了,说:“去跟张市长吃饭呀?”苏乾问道:“你怎么知道?”弟弟说他也通知了我,而且弟弟还说出出了今晚参加张怀饭局的另外两三个人的名字,这些人也是最近跟张怀靠上的。 苏乾当时心头就一动,这么多年,张怀请客,从来都没有叫过苏凡,想到张怀曾经给他透露过的意思,苏乾就起了疑心。凭着他对张怀的了解,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苏凡被张怀拉下了水?苏凡下水了,就由不得你苏乾不下水,你苏乾在岸上观火门都没有。想到这里,张怀心里就一沉,因为凭他的观察,如果有人想在今年的选举中做文章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张怀自从跟洪副省长接上关系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处处高调行事,根本就不把江帆放在眼里,唯一能入他法眼的恐怕也只有樊文良了,所以,在选举的时候最后一搏也不是没有可能。人的脑子一发热就会办糊涂事。 苏凡见哥哥沉思不说话,就安慰哥哥说道:“哥,你还真怕了?”说着,就坐在哥哥对面,说道:“你别担心,张市长跟我说过,我看这次选举十有八九。” 苏乾说:“谁什么十有八九?” “张市长呗,还能是江帆?”苏凡说道。 “张市长什么十有八九?”苏乾紧盯着弟弟的眼睛说道。 苏凡说:“张市长当选呀?他做了许多人的工作了。” “他许给你什么愿了?” “事成之后让我去北城。”苏凡自豪的说道:“凭什么好地方有油水的地方都是他王家栋、范卫东的人占着?再说了,张市长还有洪副省长的关系呢?” 苏乾扑哧乐了。 苏凡见哥哥笑了,以为达到了哥哥的满意,就继续说道:“张市长就是比江帆这个小白脸好打交道,问我最想去什么地方,我就说了北城。” 苏乾见弟弟会错了意,就说道:“小凡,你太幼稚了,张市长再好,有哥哥跟你好吗?听哥哥的话,你先回家,饭店不去了。” 苏凡说道:“哥哥当然是最亲的,只是我没有理由不去啊?” 这时,苏凡的呼机响了,苏凡说:“哥,是石亚水。” 苏乾忽然厉声说道:“别管他。” 苏凡为难了,说道:“哥,这样不好吧,总得跟他们有个交代吧?” 苏乾想了想说:“你就说妈妈突然犯病了,马上要送医院!” 苏凡用家里的电话打通了石亚水的手机,照着哥哥的话就说了一遍,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张怀的声音:老人病了交给你哥,你们哥俩留下一个就行了,别他妈的到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