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他用不着刻意树立自己的威信,亢州就不一样了,他是在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大家,他才是这里的当权者,他极力树立自己的威严,你们就给他,他要清正廉洁的形象,你们也要给他,在南岭,他并不是个清廉的领导,所以,他高大的形象能撑多长时间,谁也说不清。毛主席早就说过,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做好事。” 江帆暗自称道樊文良的高明,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原来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他很少谈论这么深的话题,也可能眼下没了那么多禁忌了,所以才这样畅所欲言。 这时,女领班进来,给他们满上酒后,贴在王家栋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走了出去,王家栋看着樊文良和江帆说道:“老张同志喝多了,在大骂钟鸣义呢。” 樊文良说:“由他去吧。” “我偷听两句去。”说着就往出走。 “家栋,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喜欢看热闹。” “呵呵,哪儿呀,我出去抽棵烟。”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江帆叹了一口气,不无忧虑的说道:“我非常担心跟他的合作问题,您说上级怎么给亢州派了这么一个人来?” 樊文良笑笑,说道:“这可能是翟书记对你厚爱?” “厚爱?”江帆有些不明白。 樊文良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钟鸣义在南岭是个庸庸碌碌的人,好好事事,没什么大的能水,县长都能把他架空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到亢州后会变的如此强势,这可能是翟书记没有想到的,以后你也可能会理解,总之,你要努力跟他合作好。” 江帆对樊文良的话感到有意外,他觉出他话里有话,本想继续追问,这时,门被推开,孟客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王家栋、朱国庆,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士。 樊文良和江帆站了起来。 江帆说道:“孟市长,太久太久了。” 孟客笑了,跟江帆和樊文良分别握手,他也在重复着江帆的话:“太久了,太久了。” 握完手后,赶紧冲他们作揖,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我有去北京,急着赶路,所以没敢过来讨饶你们。”他又跟樊文良说:“我还说过几天去关岛看您去呢?刚跟国庆说着,没想到在这遇到您了。” 朱国庆赶紧说:“是,刚跟我说着。” 江帆赶紧给孟客搬来两把椅子,示意他坐下,孟客说道:“我敬老书记一杯酒吧。”说着,接过朱国庆递过来的酒杯,倒满,跟樊文良干杯,又敬江帆和王家栋,最后说道:“我要告辞了,真是不好意思,北京确实有事,不然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也得和老领导们喝个痛快。” 朱国庆赶紧给他们满上,王家栋说:“你先自罚一杯,樊书记您不知道,我要是不出去碰上他,他就悄悄溜了,总不能带着漂亮的女士就不认得我们了吧?” 孟客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把杯中酒干了,然后又倒上一杯,说道:“这下您肯饶我了吧?” 喝干后,又倒上一杯,说道:“来吧,我敬大家,在亢州工作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先喝为敬。”又一口喝干了。 樊文良说道:“如果要去北京,就别耽误了,等到了我那儿再好好喝。” 孟客说道:“江市长,我知道你们都去了,哪天你还得陪我走一趟。” 江帆说:“没问题。” 孟客又说:“放心,我提前跟你约,保证给你腾出请假的时间。”说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