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立刻认出,这个烫着棕色头发身穿皮衣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袁小姶。 江帆睁大了眼睛,没错,就是她。就见袁小姶戴上头盔,一抬腿,就坐上其中一辆摩托车,然后两辆赛车呼啸而去。 江帆看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袁小姶,你究竟要干什么?居然这么疯了!还敢撒谎说自己在三亚!他立刻拧开汽车钥匙,发动了车,就追了出去。出了大门口,那两辆车早就没了影子,想想即便是追上他们了,又能怎样,她要是成心耗着你,你还真没脾气,难道,非要走法律这一条路吗? 江帆有些心力交瘁…… 他慢慢的往前开着,就给同学薛阳打了电话,哪知薛阳到西北一个省出差了。他想给石广生打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既然来北京了,就再去看看魏国才吧,想到这里,就向天坛医院驶去。 走到门口,他买了一只果篮,不巧的是,这会不是探视时间,于是他就在外面给魏市长打了电话,是他家属接的。一会功夫,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江帆立刻迎上去,说道:“嫂子。” 魏国才家属说:“江市长,你那么忙,就别老跑了,他的情况好多了。”说着,接过了果篮。 江帆说:“我是来北京办事的,顺便看看他。情况有好转真是太好了,我总怕他落点后遗症,那我就对不起嫂子了。” 魏国才家属说:“是那些人太嚣张,这和江市长没有关系。来吧,上来吧,我跟大夫们混熟了,你可以来探视。” 江帆跟着她坐上电梯,来到魏国才住的病房,这是个单间病房,兴许知道江帆要来,魏国才早就在盯着房门看。江帆伸出手,握了一下他的手。魏国才就要起来,江帆赶紧制止住。他妻子走到床尾,拉出摇把,就把他上半身升了起来,这样就可以和江帆说话了。 江帆说:“头还疼吗?” 魏国才说:“好多了,站起来还有点疼。”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属正常现象,头疼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好好养着,只要一天比一天好就行。” “我想出院,回家去养着。” “别,你还在治疗,怎么能出院?” 他妻子在旁边说:“最近这几天总是念叨要出院,住烦了。” 魏国才说:“的确烦了,总这样住下去,我这脑袋好了,别的病又添了,这医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哈哈,你呀,好好呆着吧,脑袋受伤和胳膊腿受伤还不一样,比须要观察,别急,好好呆着,烦了让嫂子给你讲笑话,给你唱戏。” 魏国才的妻子是锦安地方戏剧团的演员,可是偏巧魏国才不喜欢地方戏,听江帆这么一说,他赶紧说道:“快别提了,她要是给我唱戏,保证我立刻就得病情加重,弄不好还会昏迷不醒。” “哈哈。”江帆不由的大笑了。 魏国才的妻子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着你们市长的面,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说着,就给江帆拿出一瓶矿泉水。 魏国才摸摸自己的头,说道:“听说长宜也被暗算了,市长,这帮人怎么这么猖狂,等我好了,出了院,我跟他们斗到底!” 江帆同意彭长宜对自己受伤的分析,是不是这帮人干的,目前还不敢断定,就说:“是啊,长宜上任第一夜,就遇到张二强,他们都揣着片刀。如今张二强他们已经被批捕,还有上次伤你们的那些人,都一块被正式逮捕,现在司法部门正在对他们进行量罪定刑。” 魏国才想了想,说:“张二强是张学松的弟弟吧?” 江帆说:“谁也不行,敢拿刀出来伤我执法人员,别说是张二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魏国才说:“嗯,不能怕,我这段也在想,就得把这帮人打疼、打趴下,打得他们再也起不来了,他们才能认头。” “是,长宜写了一个长效管理措施,我看了看,比较可行,等你好了,咱们研究一下,明年开春就实施。” 魏国才点点头。 江帆又说:“省报记者来了,听说咱们搞的不错,是锦安让她来的。” “还是长宜有办法,终于使这项工作有了起色,长宜是个不错的苗子,应该重点培养。”魏国才想了想又说:“你这个点来,是不是没吃午饭?” 江帆这才想起自己没吃饭,就说:“不见到你,心里不踏实,你逐渐好转,我吃饭也就香了。你一说我还真是饿了,这样,我不呆了,你说话多了也不好,别着急出院,好好养着。”他站起来,跟魏国才妻子说:“嫂子,辛苦你。”说着,就和他们告别。 出了医院,看到魏国才恢复的不错,江帆感到一丝欣慰。他不想吃饭,就开车回亢州了,回到亢州,已经两点多了,他直接来到金盾酒店,在一个小雅间里,要了一碗手擀面,吃完后就走了。 江帆刚走出金盾,就被从歌厅里出来的丁一和雅娟看见了。雅娟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江帆,雅娟说:“刚才出去的那个像是江市长。” 其实丁一也看见了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就说道:“在哪儿?” “刚刚出去。” “你眼花了,市长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