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那个军官说:“首长回来了,吉政委说您回来的话到他那里去一趟。” 彭长宜心虚地说:“哦,什么事?” “我不清楚。” “哦,我还有急事,拿点东西马上就走,你告诉他,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如果他等不及的话,我把房间的钥匙放在服务台,如果他做出什么决定的话,让服务台用电话通知我一下就行了。” 年轻的军官显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彭长宜担心“夜长梦多”,快步来到自己的房间,将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床罩什么的塞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关上门,迅速地走出房间,把钥匙放在了服务台,交给服务员,然后拎着袋子就跟做贼的一样,快速走了出来。 他开开车门,把袋子扔到车上,就坐在了驾驶座上,简单地调试了一下座椅,就发动着车,驶出了宾馆。 老顾早就发动好车等着他,见他冲了出去,自己也尾随着他冲了出去。 他们两辆车一前一后刚刚驶离宾馆门前的平地,彭长宜就从后视镜里看见吉政委和那个年轻的军官追了出来,吉政委还冲着他招了一下手,好像还喊了一句什么。 彭长宜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一踩油门,车子就逃似地绝尘而去,很快就下了坡道,看不见他们了。 “哈哈。”他不由得大笑出声,心想,你就窝鸡大烧脖去吧,我走了,四天以后再见,那个时候说不定你的气也就消了,哈哈!他再次得意地笑了出来。 因为他的车有了通行证,所以两个岗顺利放行,彭长宜还担心吉政委让岗哨拦截他呢。 完全驶出营区后,彭长宜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拿起电话,给后面的老顾打了一个,问老顾到哪儿去吃午饭,老顾说随你便吧。彭长宜说那咱们就到Y县境内吃吧。老顾说没问题。 下午将近四点种的时候,彭长宜他们就回到了亢州,老顾直接沿着国道回家了。 彭长宜照例是直奔亢州市委市政府大院驶去,远远地就看见了门口那几棵熟悉的松树,快到门口的时候,他不由得的放慢了车速。 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家不回,妻女不见,居然先急着回这里了,毕竟自己是走了的人了,这样开着新车回去是不是容易给人造成一种衣锦还乡的错觉? 想到这里,他的脚下就轻轻地踩下油门,车子就从这个他出入过无数次的大门口前滑过去了,他掏出了电话,给妻子沈芳打了一个。 沈芳一听是他,而且已经到了家,就埋怨着说道:“你回来怎么不早点打招呼?我也好有些准备?” 彭长宜一听,这种疑问的句式一辈子都可能改不了了,就坏笑着说:“我回自己的家还要提前请示呀?难道你有不方便的地方?” 沈芳一听噗嗤笑了,说道:“别胡说,今天是周五,幼儿园放学早,一会你去接娜娜吧,我下班直接回家。” “好的。”彭长宜痛快地应着。 彭长宜看看表,回家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开着车奔了幼儿园,在车里就开始打电话。尽管他不去大楼,但是电话还是要打的,第一个当然打给了部长,哪知部长没在家,在北京,他说马上赶回来,让他等。 彭长宜说:“就您自己吗?” 部长说:“还有儿子,儿媳,老伴儿。” 彭长宜感觉有些不对劲,心想,不节不年的,怎么全家出动了?就问道:“您有事呀?” 部长笑着说道:“现在没事了,我们往回赶。” 彭长宜有些不放心,又问道:“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