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的眼睛也有些潮热,他轻轻地说道:“没事的宝贝,不用为我担心,我很想得开。” 丁一不准备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事实上她也做不到,就任泪水尽情地流下,她松开捂着嘴的手,说道:“我知道,就是……就是感到……这样太不公平了……” “呵呵。”江帆笑了,说道:“公平,很公平,这很正常,想想我江帆在亢州这几年,够幸运的了,不但捡了个市长当,还遇到了我的小鹿,天下的好事不能都让我一人都占了,你说对不对?” “嗯……”她哽咽着,心里好受了些。 “刚才长宜打电话来着,说是你告诉他的好吗?” “嗯,是,他也担心你。” “呵呵,我没事,真的,别担心。”江帆温柔地劝着她,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嗯,你,好吗?” “呵呵,好啊,我很好,我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只是有些事错过了恐怕一生都找不回来了……” 丁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眼泪就又流了出来,她不能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就说道:“你在小鹿心里永远都是最棒的!” “谢谢,谢谢你。”江帆十分感动,想起第一次选举时,丁一给他的那个吻,就说道:“我想起了你第一次赐给我的那个吻,当时真是一吻定心啊,我立刻就踏实了下来,现在,听了你这话,我又有了当初的感觉了。” 丁一擦着眼泪,听了他这话也是愁肠百转,想起了有关那个“吻”后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后来到了电视台,就说道:“呵呵,真的?可是当初我后悔死吻你了,也羞愧死了,想起你对我的那个态度……” “别呀,我幸福死了,你怎么能后悔呢?你这样就太地道了,做出的事哪能后悔呢?”江帆岂能不知道她这话的含义? “呵呵,胡搅蛮缠,不理你了,睡觉……”丁一佯装着说道。 “别呀,我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你要给我恢复名誉。” “哈哈,怎么恢复?”丁一笑了。 “吻我。” 丁一的感到自己的脸热了,说道:“怎么吻?” “对着话筒!”江帆口气重了起来。 丁一的心跳加快了,她抽泣了一下,说道:“你感受不到呀。” “我能感受得到,快点,吻我!” “那好,你听着。”说完,她对着话筒“啵”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听见了吗?” “不是听见,而是感觉到了。” “呵呵。” 江帆的心里荡漾起一股柔情蜜意,他有些激动,呼吸就粗重了起来,说道:“宝贝,想你。” 丁一的心又狂跳了几下,呼应道:“嗯,我也是……”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江帆稳了稳心神,说道:“改天我们再聚,我没事了,你休息吧,小心明天起床弄个熊猫眼。” 丁一也放下心,就笑了一下,说道:“你也休息吧。拜拜。” “拜拜。” 江帆听着丁一挂了电话后,自己才合上电话。他把电话放在枕边,双手垫在脑后,眼望着天花板,在心里就思考着前前后后自己的事。 无疑,江帆这次没能上位,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袁小姶,在这之前,翟炳德给了江帆希望的阳光,实际就是定心丸,这不得不让江帆感到他未来仕途的灿烂,不光是江帆,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跟江帆同样的感觉。但最终自己没能上位,很显然,是因为有人给翟炳德施加了压力,也可能是从一开始袁家就和翟炳德做好了这个局,直到现在,又在不算太遥远的地方有橄榄枝在向自己摇动,但这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他已经不再梦想着自己能怎么样了,因为他已经明白,在翟炳德手下,自己是不会有什么希望的,翟炳德已经暗示他要“处理好自己的事”,处理不好就别指望着什么了,对此他心里非常清楚。 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你橄榄枝也好,威胁也好,空头支票也好,墙上的大饼也好,这等等的一切,都如同在狗的前面放了一块骨头一样,骨头就在眼前,只能闻到味,但就是永远都够不到。如果对这块骨头不再感兴趣,甚至屏蔽它的气味,不再去憧憬吃到它,也就少了许多烦恼,所以,江帆才在翟炳德面前表现的那么镇定。 第二天早上,江帆坐着小许的车,刚在门口下车,他正要跟门口站着的曹南说话,韩冰的车紧跟着就上来了,小康还是市委书记的秘书,韩冰跟江帆最初一样,没要求换司机和秘书。小康从前面出来,他顾不上跟江帆打招呼,急忙拉开后面的车门,毕恭毕敬地等待韩冰下车,看到出,无论是神情和动作,小康都透着万般的小心。 韩冰从里面出来,他向来都是这样,不苟言笑,给人的印象就好像他脸上缺少笑肌,由于从他的脸上判断不出新书记的喜怒哀乐,所以小康才表现的这么小心翼翼。 江帆和曹南主动上前跟韩冰握手,江帆说:“这么早。” 韩冰说:“我昨天没让司机和小康回去,本来想先去单位交接手续,想了想还是先上班吧,那边的手续过两天我再交接也不迟,都是意识形态层面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好交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