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欲再逃,斗篷人此刻却一点也不想怜香惜玉了,双眉紧锁,面上已经带了几分不耐,一把将云瓷宁扯了回来,用臂膀扼住她的咽喉,觉察到云瓷宁动弹不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刺的云瓷宁耳膜生疼,还未反应过来时,斗篷人忽而低下了头,凑在云瓷宁的耳旁低声道:“本尊比较喜欢吃你。” 这话要是放在闺房里头说,自是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可云瓷宁此刻只觉汗毛倒竖,背后冒出的冷汗能将衣衫打湿,看斗篷人这幅样子,她真觉得他会把自己剥皮吃了。 下颚被他的手狠狠捏住,斗篷人强迫云瓷宁转过头看着他。感受到疼痛的云瓷宁双眸之中蒙上一层水雾,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一抬眼对上他眸中一抹诡异的红,不由得瑟缩一下,扯动嘴角,磕磕巴巴道:“大侠,我好多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是骨头,一点都不好吃,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斗篷人挑眉,这可是太阴血啊,他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还未等云瓷宁反应过来,便觉脖颈之上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尖厉的东西穿透了自己的脖子,血腥味刺激着斗篷人的神经,眸中的兴奋难以掩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一丝丝溜走,疼痛的同时,云瓷宁觉得原本清醒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混沌起来,周遭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还未晕过去之前,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声。 “小白瓷!”凤珏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起夜喝杯水便碰见了这样的事情!月光之下,嘴角还沾着鲜血的斗篷人朝他狂妄地笑着,还欲下口,忽而一道白光闪过,小小的棋子正中斗篷人虎口,震得他不得不将扼着云瓷宁的手放开,晕倒的云瓷宁也正是在这时,直挺挺要倒下去。一旁的凤珏早已看的心惊肉跳,慌忙前去扶住她。 他一直呵护着的小白瓷,一点伤害都不愿她受到的小白瓷,如今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在他面前做出这等事!不将他血刃,他便不姓凤! 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云瓷宁,凤珏咬碎一口银牙,精致的桃花眼中蒙上一层冰霜,心中燃烧着的怒火几乎能够将斗篷人化为灰烬! 待那人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复又抬头之时,才瞧见自己此刻早已被几人包围,左边是临渊,右边是云瓷央,身后站着叶晔,手中的手术刀蓄势待发。 他们分明是早便料到自己会来这里,斗篷人转头看了凤珏一眼,眼神之中晦暗不明。 紫色身影自回廊款款走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岁月却依旧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面前的曲千靥,依旧去当年那样,风华绝代,只是眸中多了些成熟与稳重,再不复当年那般单纯。 他倒是不希望她单纯至此,多一分心眼,当年也不会被害成那样。 两指之间,夹着的是曲千靥方才打中他虎口的棋子,见她终于肯出现,斗篷人抬起手,将手中的棋子朝着她晃了晃:“千靥,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么?” “记得,怎会记得?”曲千靥抬头定定地望着他,“你可以随时换一个操纵的木偶,面目千变,教我如何记得你?” 话语之中,三分无奈,七分嘲讽。 “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曾几何时,他也是个英俊的公子哥儿,剑眉星目,凛然正气,可现在呢?裹着一身黑暗的长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怕是连毒蛇都不敢靠近。 尽管被四个人围住,千卿蛊却依旧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在听见曲千靥的问题后,他预备放下的手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自己这般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旋即绽放一抹笑,“这样不就和你一样了。” 他们都嫌弃你人不人鬼不鬼,可我不会嫌弃,我会永远陪着你,不论你是对是错,是正是邪,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一直追随下去。 “混账!”曲千靥的眼中,明显有一丝波动,却及时打断了千卿蛊的话,手中的棋子直直朝着他打去,击中那人心脏,就像许多年前的那人,长剑穿透自己的身子,没有丝毫留情。 被棋子击中的肉身轰然倒地,一团黑色的气体萦绕在肉身之上,迅速散去,空中传来的声音似实似虚,若即若离:“千靥,你真狠心,和他一样狠心。” 话音中还带着几分笑意,似在讥讽,还是在感叹,众人还为来得及分辨,那声音便消失殆尽了。 “该死!”瞧见千卿蛊又毫不费力地脱离肉身逃了,叶晔忍不住啐了一口,杀了被附身的肉身,他只需要换一个肉体便能继续为非作歹,可那些无辜的人便会枉死。 就算杀了肉身,也无法摧毁他的灵魂,再这样下去,他会祸害更多的人。 “先替她包扎一下伤口吧。”曲千靥叹了口气,生出一股无力感来,她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彻底除掉这个千卿蛊。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护着云瓷宁抿唇不语的凤珏,交代了一句。 安顿好云瓷宁的凤珏却愤然地拍开了曲千靥的房门,屋子里头坐着的临渊、叶晔、云瓷央皆是一惊,凤珏却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对着他们嘲讽地弯起嘴角,恨不能将那个出主意的人拎起来打一顿。 “谁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