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云瓷宁什么忙,就只能尽量不拖她后腿了,继续劝说道:“没事,大家小声一点,不会被发现的,我们回家找爹娘,好不好?” “好。”另外四个孩子低低地答应了一声,慢慢地朝着马车边缘移动,对于他们来说,这辆马车有些高,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跳下去。 春花吸了一口气,想起水灾之时自己无助的模样,和眼前的其他小孩们又有什么两样呢?将一条腿探了出去,闭眼跳了下去,一个不稳差些摔倒,好在没有扭到脚,伸出了双手道:“别急,一个一个下来,我来接应你们。” 很快,车厢之中打的孩子们便听着春花的指挥一个一个下来了,连最小的刚会走路的孩子,也在其他四个孩子齐心协力下,从马车上安全地落地。 春花一面观察着云瓷宁那边的情况,一边拉着最小的孩子的手,对其他孩子道:“我们从那边走。” 那条路比较宽阔,就算被追上了,也好迅速跑到官道上去。 正在和云瓷宁对峙的三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面前有两个人,云瓷宁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他们一招撂倒,更何况被卸了胳膊的不高兴还在一旁加油助威,“二哥,三哥,把这小贱人抓起来,我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哎,抓了我,你的胳膊可就接不上了。”云瓷宁轻巧地躲过没头脑挥过来的一拳,还趁机嘲讽了几人一番,“难道你想一辈子都抬不起胳膊啊?” “你!”不高兴被卸了胳膊,疼的满脸是汗,却不肯在嘴上输给云瓷宁,“二哥,三哥,别听那娘们瞎说,找个大夫,照样能接!” “啧啧啧,知道姑奶奶师承何人么?要是随意找个大夫就能接上,姑奶奶还学这招作甚?有胆子就上来!”云瓷宁早已暗中准备好了痒痒粉,只等他俩扑上来的时候,找准时间撒向他们。 赵建义和没头脑对视一眼,带起两道掌风直冲云瓷宁而去,速度之快是云瓷宁所没料到的,药瓶还未掏出来,一掌便朝着自己的脸拍来,这要是挨上了,不出血也得肿的老高。 疾风卷起青草,橙色的光芒不知何时挡在云瓷宁的面前,霎时间,风雨大作,乌云压顶,原本还湛蓝的天空一下子被乌云裹了个严实,只听“锵”的一声,本应当打在云瓷宁脸上的两掌同两同心的剑背相撞,赵建义和没头脑就是想收回自己的手也早已来不及了。 云瓷宁也收不住自己的手,胳膊一斜,整瓶痒痒粉就这样全都倒在了凤珏的背上。 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缃色衣裳的人,玄色发带绑着的头发随风舞动,一双眼眸之中布满寒霜,唇角微勾,声若清冷之月:“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 “在那儿!”北萝惊喜地指了指白鹤落地的地方,只见橙色的光芒卷起尘土,如同龙卷风一般马上就要将三个恶霸给吞噬。 跑到云瓷宁身旁的北萝兴奋道:“当真是主人。”确定他俩没事后,便和叶晔一起站在一边看凤珏和别人打架。说是和别人打架,其实不如说是凤珏一个人的战场,只见凤珏一个人提着重剑,把三个人追的屁滚尿流,完全没有方才对云瓷宁的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叶晔抱着双臂听云瓷宁滔天不绝地讲自己是如何找到春花,如何拯救孩子们,惹得他给了云瓷宁一个白眼,“若是我们或者凤七没来,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们没来我也能救。”云瓷宁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小黄鸡打架的样子,疯狂为他打call:“小黄鸡,你真帅啊!” 正在打架的凤珏眉头一皱,不好,背上怎么这么痒? “那主人你还会被别人一棍子打晕。”北萝毫不客气地说出了事实,不得不说,将云瓷宁的心狠狠地刺了一剑。 某个不知脸为何物的小白瓷脸不红心不跳道:“这叫计策,计策懂不?缓兵计,我在深入敌人内部,我是故意被他打晕的。” “你就可劲儿吹吧。”叶晔瞧见凤珏的速度慢了下来,但那些人仍旧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几招便连忙跪地求饶,重剑自他们身边划过,吓得三人如同筛子一般抖个不停。“哎,杀鸡焉用牛刀。” 不过几个小混混而已,也值得凤七亲自动手? “不对。”云瓷宁立即否定了叶晔的说法,“这叫杀牛焉用鸡刀。” “……”北萝和叶晔同时给了她一个白眼,不言语。 后来凤珏教训完这几个人之后,还不解气,他要是晚来一步,小白瓷就危险了。转头瞧见北萝和叶晔,仅一瞬间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劳烦二位把这三人带回芜苏了。” “带他们?做什么?”北萝指了指三个流氓混混,有些不解地问道。 “拐卖儿童,自然是得报官的,已经失踪了五个孩子,足以立案。进了牢有人好生收拾你们!”凤珏看了一眼躲在大树后头的春花和其他孩子们,招了招手道:“出来吧,没事了。” “凤叔叔好棒!”春花咧了咧嘴,回头对其他孩子们道:“这是我凤叔叔,咱们安全了。” 已经和春花混熟的几个孩子纷纷礼貌地打招呼:“凤叔叔好。” “跟着这位……叔叔,和姐姐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