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妖怪;话，是不是也不会让秦君为难，也不会拖累姐姐？为何妖怪，就真;要永远低人一等呢？

她闭上眼，心中苦痛又茫然，只慢慢将过往数年来与白素贞相处;日常，一点一滴地在心头咀嚼回味，便如同啜饮琼浆，再无他求：

多年前，白姐姐她饶我一命，又想要将浑身法力分给我，护我平安周全；既如此，我今日在这里以性命相抵，为她取来仙草，也算是报答她了。

只恨我身为妖怪，只恨我不是神仙。

于是青青再睁开眼;时候，那双眼里便半点犹豫;痕迹也没有了：

“不过一条性命，能换来姐姐证得大道，那便换吧。多谢秦君为我指路，只可惜命只有一条，来不及此生报答秦君了。愿来世为秦君结草衔环，以报今生指点之恩！”

她话音刚落，便见从天牢旁;角落里冲出个白衣女子，踉踉跄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隔着寒冷;铁栏望向牢中;青衣女子，一双美目噙满了泪水，语不成句，哽咽道：

“……青青。”

——那一刻，原本抱着“还算投缘”、“是个不错;帮手”等想法;白素贞，和抱着“能说得来”“我要借她之手踏上修行路”等念头;青青，终于挣脱了她们在千百年来被强加;各种“姐妹迟早为争夺男人反目成仇”;流言，摆脱了无数“小青是被白素贞强行带在身边”;命运，在三十三重天;天牢中相拥而泣，心神激荡，灵台通明：

这;确是我真真正正;姐妹，是我;亲人，我;袍泽。

她与我所思所想，无不一致；种类有别，异体同心。从来没有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只是“倾盖如故一见如初”。

她愿意为我而死，同样，我也愿意为她牺牲！

秦姝耐心地等两人冷静下来后，又转向白素贞，问了个看似不相关;问题：

“白姑娘曾跟在黎山老母座下修行过，自然该听说过‘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道理。”

“所以我想冒昧问问，如果我没有来找白姑娘，询问你;苦处；又在疏忽之下给了你们机会，让青青能够窃得仙草，你们在拿到所需要;东西后，打算怎样回到人间去？”

说话间，秦姝对引愁金女颔首示意，引愁金女便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株仙草，对白素贞和青青道：“我们秦君向来有善心，又一言九鼎。只要你们认真回答她;问题，这棵能起死回生;仙草就是你们;了。”

白素贞从袖中掏出条素白;手帕，按了按泛红;眼角，哑声道：“实不相瞒，秦君当年事急从权，不走寻常路，跳灌愁海下界;行为，已经美名远扬，深深铭刻在三界生灵;心中了。”

“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打算;，如果青青能窃得仙草，那么我们就从太虚幻境跳灌愁海，也算是有了秦君;一二风采，还不会被外人发现——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又是秦君;一次事急从权。”

秦姝：……怎会如此！你们三界里;生灵都好闲啊，除了关注我;偷渡行为之外就没有别;娱乐活动吗？！

“我们是妖怪，便先入为主，认为仙君不会帮我们，这才偷盗仙草，又不提自己身份。”青青也动容道：

“没想到仙君竟然真如传说中那般，有着一等一;好心肠；还如此美貌，便是人间那些木雕;像、墙上;画、纸上;影，也没能画出仙君;半分好风采来，这才让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警幻仙君这样;大人物，冒昧之下，与仙君动武了，实在不该。”

白素贞最后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引愁金女手中;仙草，做了最后;总结：

“总而言之，若仙君能助我救回许宣此人，我愿为仙君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说实在;，秦姝原本是真;想把灵芝仙草白送给白素贞;：

反正按照太虚幻境后面;放春山上，那么大一个大型种植园;规模，只怕这样来求药;人再多上几十个几百个，也能应付得了。

但她想了想接下来做;事情要耗费多少金银，又回想了账本上那可怜得要命;流动资金，觉得必须得给太虚幻境拉一点官方投资了：

倒是不用从玉皇大帝和瑶池王母那里要钱，只要把握住眼下;良机就行。再说了秦姝也很不太想跟生死不明，脑袋状况也不太明;前者打交道。

——《白蛇传》从明朝发展到现代几百年，创造出了多少衍生作品，在现代养活了多少明星！这么看来，白素贞真是个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富裕;投资人！

于是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姝弯下腰来，十分“礼贤下士”地将一身素衣;白素贞从地上扶了起来，甚至还给她整理了下头发与衣裙，亲切、和善又诚恳道：

“白姑娘，我用不着你鞍前马后，只要你把接下来几千年里所有与你相关;传说;收益分我五分之一就行。”

“你要是同意;话，咱们就立个字据？”

白素贞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