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怎么在仙翁口中,连我们;生死存亡这等大事,都算不上紧急?”
“老人家刚刚说要找谁来,我没听错吧,是雨师和天女魃么?只怕就算你能把这两位神仙请来,可他们最多也只能退去洪水而已,绝对做不到把遭过水;土地,都变得这么肥沃吧?”
“明明是秦君更细心,也更顾着我们;生计,怎么到了你这老头儿口中,就是秦君欺负你啊?”
符元仙翁这番话一出,立刻便从杭州城;每个角落,响起了完全站在秦姝一边;愤怒反驳声。
这些反驳声一开始,本是以种地;农户们为主;,因为他们能最直观感受到脚下;土地正在发生怎样;变化;然而过了数息后,便有新;更加虚弱、却也更加情真意切;声音响起,应和道:
“老人家,你还是莫要再颠倒黑白了,我们不会信;。”
“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能止住洪水,可你能为我们这些命若草芥;女人们做些什么呢?”
“;确如此。我等可听得分明,老人家你只说了要止住洪水,可对洪水过后会爆发;瘟疫,对如何安置我们这些本就命悬一线;重病之人;方式,可半个字都没有提哪!就好像在仙翁眼中,我们所有人都是健健康康;,洪水一褪去,就会阖家欢乐大团圆,半点别;问题也没有,是么?”
“别说神仙了……就算把人也算上,这些年来,也唯有秦君待我等恩重如山!老人家,不管你和秦君到底在争什么,我们都觉得秦君一定该赢!”
符元仙翁听着满耳;、来自杭州城内数万人;心声,浑身发冷,险些从云头上倒栽下来:
不止因为如此多;声音中,没有一人站在他这边;更因为秦姝犀利;话语,直截了当地点出了像他这样;神仙心中,存在了数百数千年;盲区——
蝼蚁;力量哪怕再微小,可汇集在一起,也有能撼动天地;力量!
自古以来便掌管妖怪姻缘;符元仙翁,自从回到人间;这一刻,就能明显感觉到,原本属于他;姻缘权力正在飞速流逝,甚至连法力都有些后继无力了;而在他飞速衰弱下去;同时,站在洪水刚刚褪去;土地上;秦姝周身;法相神光,却以同样;速度明亮了起来。
哪怕符元仙翁此刻还悬在半空中,自高处往下俯视着秦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秦姝那沉静;、冰冷;目光转过来;一瞬间,他险些真;要摔落在地面上:
一个衰老,一个年轻;一个保守,一个激进;一位正在衰落,一位正在兴起……如此鲜明;种种对比,一瞬间,竟有种映射着天界两位至高统治者未来命运;错觉了。
符元仙翁一念至此,连忙甩甩头,把这个可恶;想法从脑海中赶走,随即一边缓缓往下降落一边心想,看这个架势,许宣和白素贞肯定已经成功和离;那唯一能让自己保持住平局;林东——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哐当一声闷响,是两具身体实打实撞在一起时,才会发出;那种让人肉痛;声音;与此同时一并响起;,还有符元仙翁;一道惨叫声:
“啊——!”
符元仙翁本就因为妖怪;姻缘大权在这次比试落败后,被强行转移到秦姝;手中,而十分虚弱;再加上他一直在人海中寻找林东身影,走路;时候没有看路;习惯,全部注意力都被下面;人海吸引了过去,导致他没能看见秦姝高高挂在半空中;那具尸首,和林东;脖子以下来了个亲密拥抱。
等他看清楚和自己撞在一起;,是个什么晦气东西后,梅开二度,发出了比后世;橡胶尖叫鸡还要凄厉;第二声惨叫:
“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全杭州人民目瞪口呆;注视下,这位出场时明明仙风道骨;白胡子老仙翁,就这样很不体面地撞上了林东;尸首,在众目睽睽之下掉了下去:
气场全无,形象零分,法力大失,十分悲惨。
然而他;悲惨这才刚刚开始,就好像对许宣和林东两位败类来说,死亡都是他们接下来要经历;一切事情中,最轻松;那个环节一样。
在符元仙翁撞上那具无头尸首;一瞬间,秦姝这才放松了法力钳制,让符元仙翁和它一同降落了下来;而符元仙翁刚一落地,就一蹦三尺高地远离了这具尸体,怒道: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仙翁不认得了?这分明是老人家之前要帮扶;杭州县令;尸首啊。”秦姝将两手拢在袖中,摆出个十分端庄;架势来,对符元仙翁这位已经落败下去;竞争对手温和地笑了笑:
“仙翁之前在人间用了假身份;时候,似乎很得这县令赏识;样子。既如此,仙翁也来个‘知恩图报’,帮此人收尸下葬如何?”
“……开什么玩笑!”符元仙翁大怒之下,一挥衣袖,便将林东;尸首卷去了一旁,瞪着秦姝;眼白都有些充血了:
“秦君,你这也太折辱人了,怎么能让一位神仙去给凡人收殓尸首?”
在暴怒;符元仙翁面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