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个办法让常人来学的话能不能学会?要是能学的话,我们也不求什么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万岁万岁万万岁,天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只要能把这个手段推行到军队中,那我等岂不是就能占据先机,克敌制胜——” 述律平的这番话没能说完。 因为果然像秦姝预料的那样,她被谢端的行径给彻底恶心到了。 只见画面中的男子正在伏案飞快写着一封奏折模样的东西,头也不抬地对还在里里外外来回忙碌的妻子指使道: “快些把我的官服给熨一熨,你也太不会办事了,怎么能让我就这么衣冠不整地去见陛下?你也不挑个好时候洗衣服。” 那位被他指使得团团转的女子虽然面容清丽,但眉梢眼角已经有了风霜侵蚀的、劳苦的痕迹,被这样指责了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边小声咕哝“你白日里分明说今晚没有安排,我才给你把衣服洗了的,怎么这时候又把锅甩到我头上了”,一边按照丈夫的吩咐,匆匆去给他熨烫官袍,好让谢端明面上打着“有急事需要连夜入宫觐见”的旗号去见摄政太后,事实上是想个办法把自己推销出去: 你是天上的神仙又如何?反正我现在发达了,也有孩子了,你本来就是玉皇大帝派来让我富足起来的工具人,现在应该功成身退了吧?怎么还这么不知足,要一直霸占着我正妻的位置呢? 前几年我让着你,是因为我要打造个好名声出来;可现在连当朝太傅都要和我结亲了,哪怕他和我生分了,已经签过的婚书是无法撕毁的;这些年来,你的法力也愈发不济,我还留着你干什么?肯定要赶紧以旧换新! 他在写奏折的时候,虽然一言未发,但这些内心的想法就已经完完全全地表现在那张俊秀的脸上了,直把述律平看得火冒三丈: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恶徒,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事实证明,还是有比一个想卖屁股的男人更恶心的事情的,那就是这个男人一边住在用妻子的钱财购买的房产里,一边指使自己的正妻去干活,一边还想婚内出轨,同时还想借助自己即将攀上的这根高枝的手,去除掉人老珠黄的妻子。 述律平:顺便沉痛缅怀我的杯子,举世同悲,这个杯子是脏了,不能用了,拉出去送人吧。 至于述律平为什么不恳求秦姝去救救那个正在受苦的女郎?自然是因为按照这几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和秦姝相关的传说,这位神仙是真的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既然她都知道谢端的状态了,还没有把这个正在遭罪的女郎救出来,那肯定是有些原因在身上的,没必要多问。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熬夜太多出现了幻觉和被害妄想症,述律平心想,我总觉得问多了会进入发疯状态,还是不问了吧。 就这样,述律平带着满怀的愤怒,却又在表面上维持住了温和的诧异神色,在数个时辰后的深夜,对披星踏月而来的谢端问道: “爱卿为何这么晚了还要入宫?可是查账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或者说有人要害你么?” 谢端却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递了上去,朗声道:“禀陛下,微臣是来参贺太傅树朋结党的!” 述律平接过那本奏折后看了几眼,发现的确如此,这下她是真的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来投靠我这件事,你的亲家并不知情,是么?” 谢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好一个狡猾的男人,只是又一次拜了下去,垂首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 电光火石之间,述律平刹那间心神通明,明白了秦姝刚刚的欲言又止和“不错的消息”到底指的是什么: 贺太傅和谢端两个人,真的是在各怀鬼胎地一边和对方拉帮结派,一边又要坑对方啊! 在贺太傅看来,自己先是对谢端示好,又突如其来冷落了他两年,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会在心中生出愤懑不平的情绪,更何况谢端此子一看就是个能野心勃勃往上爬的主,遇到这种情况之后,肯定会想着攀高枝,反过来给自己点颜色看看,毕竟“莫欺少年穷”嘛。 那么,在这个国家里,还有什么高枝能够比摄政太后更高? 只要等谢端真的勾搭上摄政太后,自己再突然示好,给点实打实的好处,顺便多谴责谴责自己,对他另寻高枝的行为视而不见,谢端肯定就会和自己继续联盟。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谢端能从摄政太后的身边,偷偷拐带点什么东西出来——比如说兵符什么的,也很正常,对吧? 而谢端的心思也同样不简单。你冷落我在先,我可以参你在后,毕竟你家的账目是真的不干净,直接欠了国库五百万两白银啊!我不能对谢家下手,但是把你给弄倒的话,也算是能给摄政太后个交代了,让她看看,这
100. 第 100 章 眼下已经下入夜了。……(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