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苍把小泉红子送回家后才起身返回警校, 在桌前做了片刻,思索着同期死亡的原因。
只要萩原研二他们两人在爆处组工作就免不了要面对炸弹,危险是必然的, 但是命运总是该有所保留的。
他想要救人, 就避不开那一枚夺走了同期性命的炸弹。
但是具体要怎么做, 他心里一时还没有个章程。
另一边的联谊会已经结束了,五个人走成两排, 慢慢往警校的方向踱步过去。
“也不知道小神尾有没有回去。”萩原研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拉着松田阵平放缓步伐走到了降谷零身边。
“今天这家的菜品感觉比上次的味道更好。”诸伏景光在同伊达航交流着烹饪心得——伊达航看上去人高马大, 却异常细心仔细。他私下想要学做饭,替娜塔莉分担家务活。
奈何目前成品口味并不理想,他便时常和诸伏景光交流些厨艺上的心得。
“说起来小降谷,你今天在想些什么事?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有那么明显吗?”降谷零有些歉然, “我在想一件事情。”
他这话的潜台词便是有事情想要找同期们拿主意了。
松田阵平支起耳朵,墨镜挡住了眼睛却没有遮住他上翘的嘴角。
降谷零酝酿了一阵, 还是选择了打码:“嗯......我认识一个朋友,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也不太确定真相是什么样。”
“现在我遇到了另一个和我朋友很像的, 可能给我答案的人......”
他话说到在此处便停下了, 似乎是在斟酌如何描述。
但金发青年沉默的时间着实有些久了,萩原研二的思维不得不像一些不太礼貌的方向滑去。
“小降谷。”半长发的青年轻咳两声,“虽然我相信你生性正直, 但是, 嗯,作为警察, 哪怕只是朋友, 我也不支持你找替身的......”
“你在说什么!”降谷零完全不敢相信, “我只是觉得那件事情......总之, 对方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意思,我不想放过去,但也不知道怎么确认了。”
松田阵平难得放弃了和降谷零针锋相对,自认自己不应当和金毛败犬一番见识,颇为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降谷,别人都不说,要么是不愿意承认,要么根本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可是......”降谷零仍有迟疑,“也许是他忘记了,或者没好意思?”
这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除非真的是什么感情上的问题。两个幼驯染对视一眼。
“那对他来说,你大概也不重要。”萩原研二冷酷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当然,另有隐情等特殊情况除外。”
降谷零点了点头:“谢谢萩原,我明白了。我会问清楚的。”
他确实不该再纠结下去——无论是此前梦里见到的宫野艾莲娜还是后续坐着扫把在天上螺旋跳舞的梦境都在动摇着他的想法。
诸伏景光曾经说过他很适合做侦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幼驯染还是十分了解自己的。
他适合做侦探不是因为高超的推理能力或是行动能力,而是因为他有着不找到真相就决不罢休的毅力和不因任何困难而迟疑停驻的绝决。
降谷零打定了主意就很少有人能劝得动,何况金发青年的表情并没有沾染什么负面情绪,倒像是映着月色的一汪清泉,宁静而满含期待。
萩原研二便把话咽下了。
回到寝室里五人都轻声放缓了步伐。
神尾苍房间里的灯没有亮起,降谷零凑过去看了一眼,神尾苍出门前习惯自己夹上的小纸条已经被抽走。
“他睡了。”降谷零压低声音对几人低声道,“我们也早些休息吧。”
神尾苍睡不着。他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甚至很想不顾形象拽着自己五个同期的肩膀摇上那么一阵,大声质问他们:“你们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但是这份烦恼最终还是只属于他一个——抛开小泉红子口中的感□□件不谈,他得好好想想怎么避免自己的同期成为无人生还的演员之一。
明月倾洒下牛奶般的白光,床上的青年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随后猛然睁开眼来。
神尾苍坐起身,神色却是难得的放松。
找到了......那个夺走他两个朋友,如不定时炸/弹一般盘踞在心上的炸弹。
“怎么又干出了别的事情啊?你们........我就希望你们遵守纪律,不要闹出些什么意外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鬼塚八藏也顾不得会吵到还在办公室的另一头悠悠品茶的泽村路斗了,目光苍鹰般逡巡过六个占成一排低着头的家伙。
他们还自觉从低到高排成了个wifi的样子,连松田阵平这个最为桀骜不驯的家伙都低着头垂下了脑袋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