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要剪就心累。
门口闪过一道人影,有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
周稳温温的唇瓣在她耳后蹭了蹭,嗓音低极了,“今天怎么是你来开会?”
沈净晗在镜子里跟他对视一眼,随后移开目光,拉开腰上的手。
周稳直接将她的胳膊都圈进怀里,笑意很浓,“生气了?因为这几天我没找你,还是因为刚刚没理你?”
沈净晗静了一会儿,抬眼看向镜中的男人,“周稳,我们没在谈恋爱,你别想太多。”
周稳转过她的身体,垂眸捏了捏她的嘴唇,“你这里怎么就讲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他手背关节处一片青紫,沈净晗的目光掠过那里,抬头看了他一眼。
() 周稳转了转手腕,“运动过度。没事。”
沈净晗没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周稳没松手,“晚上一块儿吃饭?去我那。”
她的手蹭湿了他的胸口,“你衣服。”
周稳低头看了眼,“没事。要不要一块儿吃?”
“青青在等我。”
“你跟她说一声。”
她想了想,“还是不了。”
“我那有鱼,新鲜的。”
沈净晗的目光在他领口那道褶皱处停留片刻,“什么鱼?”
“鳕鱼。”
几秒后,她点了头。
沈净晗和岳凛的厨艺都极差。
那时岳凛一个人住,平时三餐都在早餐店和学校食堂解决,周末自己在家对付。
沈净晗有时从家里带吃的过去,有时两个人一块儿逛超市,买些菜自己研究着做,常常把厨房搞得人仰马翻也凑不出两道能吃的菜。
岳凛那时特别愁,以后俩人结了婚,家里连个会做菜的人都没有,怕不是要天天喝风。
素菜相对好做,炒个土豆胡萝卜丝,炒个青菜,但岳凛一个青春期的小伙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是高三,马上准备高考,正是能吃又需要营养的时候,哪能天天吃素。
于是俩人开始研究各种肉。
其他的勉强能吃,但每次做鱼都是一种折磨。
红烧鳕鱼,沈净晗第一次做时,煎鱼给自己煎哭了。
真的要气死,明明每个步骤都是按照食谱来的,但就是煎不好,翻面就碎,到最后一盘鱼也找不出几个整块儿的,卖相极差。
岳凛一边哄她一边忍不住笑说她气性太大,一边把那盘碎鱼肉吃个精光,说碎点怕什么,吃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的,味道一点儿不比外面饭馆儿差。
周稳带沈净晗回半山别墅。
原本他想做鱼给她吃,但她说要自己做,于是他准备其他食材。
两人在厨房准备材料时,周稳忽然想起什么,把人支开,打开洗碗机旁的储物柜,把剩下的半袋糯米粉挪到顶层她够不到的柜子里,冰箱里制好的糯米汤圆儿统统挪到最下层,上面压了几盒水饺。
沈净晗拿了两个玻璃杯回来,“要这个干什么。”
“一会儿榨橙汁。”
于是沈净晗去冰箱那里拿橙子。刚刚拿姜片时看到里面有。
周稳看着她站在开着门的冰箱前认真挑橙子,就有点控制不住,走过去扳过她的肩膀低头咬住她的唇。
他并没用力,细细密密地磨她的唇瓣,舌尖递进去纠缠了一会儿。
沈净晗安安静静地跟他亲。
亲完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橙子捡起来。
周稳反应明显,还要亲,沈净晗推他一下,“吃饭吧。”
沈净晗现在依旧做不好鱼。
两人忙了半天,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周稳看着面前那盘碎鱼,笑意明显,“怪不
得你的店里不提供餐饮服务,这个手艺是不好做给外人吃。”
令沈净晗意外的是,周稳的厨艺非常不错,卖相极佳,味道也好,像是专门学过,她吃他做的椒盐鸡块,“大少爷也会做菜。”
“大少爷在国外也是要自己做饭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少爷少爷地叫?”
沈净晗看他吃了一块鱼肉,“好吃吗?”
周稳品了品滋味,“我这人不挑,毒不死就成。”
她没吭声。
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谁会像岳凛一样不嫌弃她的碎鱼肉了。
周稳虽然那样说,但吃完一碗饭,又添一碗。
眼看着那盘红烧鳕鱼要见底,沈净晗忍不住提醒他:“不要勉强,你不吃我也不会生气。”
周稳说:“饿了。”
他吃饭时话很少,这一点跟岳凛很像。
岳凛自小家教森严,老将军要求他食不言,寝不语,不许塌肩懒散,做什么都要端端正正。只有跟沈净晗在一起时才特别放松。
她看着他把那盘鱼吃光。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保持着一定频率的联系,偶尔也一起过夜。
青青觉出一些端倪,也问过沈净晗,但她说没有谈恋爱,青青也不好再问。
沈净晗觉得周稳这个人很割裂。
单独跟她在一起时对她特别好,眼睛里全是她,有外人在时反而显得疏离。
也许他们这样的富家公子都很擅长逢场作戏,在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