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柔软的毛皮上,看着头顶上方那晃成一片虚幻的影子,先是连打带踢,后来没力气了,人也有些懵,就又改成呜呜咽咽地控诉,简直伤感得要死。
但也不是完全不快乐。
梦境绵延至实,实又绵延回梦境,一脑子不用的人,就这么被折腾得更加晕头转向。温泉水烫得他整人都蜷缩起来,嗓子也疼得说不出一句,司危及时捏住他的下颌,喂来口清凉的水。凤怀月咕嘟咕嘟地咽下去,趴在他肩头接着有气无力地骂人,骂累之后,又继续贴着他的嘴要水喝,舌尖凉凉的,像是一条小而软的蛇。
这一夜过得实在荒糜,第二天下午,凤怀月腰酸背痛地坐在床上,扯起东西乱丢。
司危熟练躲过,端着杯子坐在床边:“喝水。”
凤怀月抱着被子,不喝!
司危:“说说看,你在气什么?”
凤怀月觉得你这题真是岂有此理,我在气什么,这难还要?
司危撇嘴:“能睡我,怎么想都应当是一笔划算买卖。”
凤怀月一巴掌呼过去:“胡说,没有人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