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子最多,谁获胜。
“动了动了!这根明明就动了,少耍赖,你一边儿去,该到我了。”荷珠把竹珍挤到旁边,专心地盯着桌子。
沈云西握着一把竹签,喝完奶茶又吃了口冰糖葫芦,老神在在地说道:“反正我是第一了,你们努力争第吧。”
竹珍叹道:“姐这手也太稳了,眼力也好。”看一眼就知道该挑哪一根,才不会扯动其他。
她笑:“难怪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帕子丢给长公主呢!”
“说到长公主,姐给福昌驸马写话本子是明就上吧?”荷珠提了一嘴。
沈云西嗯了嗯,长睫轻乎乎上下眨了一眨,她该做都做了,接下来态如何就和她无关。沈云西放空脑袋仰在躺椅上,几上摆着奶茶糖葫芦点心,舒舒服服吃吃喝喝。
她对话本子后续浑不在意,府外却是闹起了风波。
..
最先发现书铺出话本子,还是太傅府姐吕施,和她那几个姐妹。
昨看了场大戏,作为京里八卦吃瓜团,焉有不聚一聚理?于是吕姐在仙临居组了个饭局。
卫芩仁不让也去了。
她一到地方,便见姐妹围在一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诡异熟悉。
果不其然下一刻吕姐敲敲桌子,“没什么好说,沈夫人在书里掩都不掩饰了,直呼宋驸马,指不就是那谁。”
“我素日看长公主驸马还以为是个修身正己正经人,没想到是个人模狗样淫棍!福昌长公主再不好,对他却是处处贴心周到,他也做得出这些来!堂堂皇家长公主,被他傻子耍呢!”
“有辱斯,太不斯了!”
卫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走过去,夺过吕施手里书,一看封,沈云西个字亮堂堂地挂在上。
“……”
卫芩又看向吕施翻开那一页,只见上这般写道:
“宋驸马与老父姨娘约在竹林,正是暑热时节,夜里也多热气,姨娘坐在石台上,香汗淋漓染湿了身上茜色藕花软烟薄衫,月色下勾勒出玲珑有致娇躯。
驸马口干舌燥,如丢了魂儿一般,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时夜里,翠生生竹竿无风自动,飒飒摇曳,至明方休……“
这只是书中其中一段,卫芩随手翻了两下,竟满书都是这类东西,明明什么都没直写,但处处都是那档子,她红着脸,手抖地把书甩到了桌子另一边,脸红涨涨缩到了角落里。
又有人老话重弹了:“你们先别急着骂,是不是还两说呢,瞧昨儿架势,极有可是沈夫人故意写来埋汰人。不过……”那位姐拉长音儿,笑道,“不过便是假,我也不怨沈夫人乱造,毕竟长公主府那两位全是活该!”
吕姐:“是还是假,走一趟就知道了。”
“去哪儿?宣恩伯府?那老父姨娘前两年不是死了吗,死无对证啊。”
宋修之父宣恩伯宠妾灭妻,这书里妾姨娘指应是宣恩伯心尖尖儿石氏,石氏两年前病去了,宣恩伯竟听了她去世前胡话,在她死后以正妻立牌,把伯夫人气出好一场大病来。
“去什么伯府,要去也是去长公主府!”
吕姐收起书册,“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言罢推门而出。
..
话说福昌长公主昨日被沈云西活活气晕,直到早上才醒来。一起来发现驸马伏在床前,眼下青黑,似是守了一夜。
福昌长公主大为动,有火也发不出了,忙将驸马唤醒,又叫宫人备水梳洗,传备膳食。
两人都心有灵犀地没提昨日糟心,饭后,宋修又亲自为长公主梳发挽妆,好一番甜言柔语,才离去休息。
长公主便叫秋雁:“你送送驸马。”又细细嘱咐,“近日要转暖了,乍然变,我恐驸马贪凉又坏自己身体。你记得点上炭炉子,好生守着驸马,看好府里蹄子,有不安分,给我揭她皮!”
秋雁应声退下。
宋修一走,福昌长公主笑容就淡去了,皱着眉头吩咐夏荷处理那只母狼,并备好车架,她要进宫见皇帝长兄。
母狼意外伤人之计败露,国公府定不会就此罢休,她必须得想法子善后!
福昌长公主整衣戴冠,才托着腿到门口,门房却来报太傅府吕姐有要求见。
福昌长公主尚记得吕施在花林里不给子疾言厉色,“不见!”
门房又说:“吕姐说知道长公主定然不会见她,但这本书还请长公主赏眼一观。”
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