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奸,谋害你的亲侄秦立业,并谋夺秦家家资,是也不是?”
秦家叔公直点头,用含泪的老眼看向沈万川,“没错!”
沈万川也死死地盯着秦家叔公,这个死老头子他认得,当初差点逼得传茵跳河,就有他后头使力!
新仇旧恨,让沈万川恨红了眼,他厉声:“胡言乱语,秦立业明是病逝,何来谋害一说,妹夫故去,家资理应由他的妻继得,又何来谋夺一说!”
“当初你们这些所谓的族亲,妹夫还没去时就欲抢夺妹夫家产,逼得我妹妹险些跳水自尽,洛北尽人皆知,一查便知,你今日竟还敢告上京来倒打一耙!”
秦家叔公冷哼,这小老头毫不惧怕地挺起腰身,大叫:“那是因我们早就知晓沈氏和你私通,兄妹苟且,沈氏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立业的,是你的!沈氏红杏出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孽,和我秦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得我秦家的家产!”
沈万川冷笑:“证据呢?简直笑掉大牙,兄妹和奸,亏你说得出来!”
“我当然有证据!请大人传人证!”秦家叔公又是叩首一拜。
王县尉便:“传。”
不多时便有衙役带了五个妇人到堂上来。
秦家叔公立时说:“这几位都是住鱼胡同的,沈氏如今也是住那处,沈侍郎就是这个男人,日日都往那处去,你们还亲眼看到他二人搂抱一起,是不是?”
妇人们往沈万川望了望,七嘴八舌地答:“是见,是见。”
“昨日下午还来了呢,我家小子皮,玩沙包的时候不小心丢到他们院子里去了,我就扒上墙头看了一眼,就正巧看到这位大人和……”
妇人指了指角落里死死低着头的沈姑母,“和她抱一起,亲近得很,还亲上了嘞!”
“我们还以这位夫人是这位老爷养、养头的呢,原来、原来竟是兄妹么!老天,我可头回见这样的事!”
口观审的百姓出“哗”声。
秦叔公得意地又向县尉拜:“大人,这还不能证明他兄妹二人有往来么?”
不料沈万川是嗤地笑出了声,“眼见不一定实,当时不是吾妹眼里进了沙子,我替她吹一口罢了,这位大娘是看错角度了吧!”
沈万川这样一说,那妇人就变得犹疑了,兄妹通奸确实骇人听闻,也许真是她看错了?
秦家叔公表情不变:“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如此亲近,本就有违常理!”
“吾父吾母早去,我们兄妹感情亲厚,何错之有!不是略显亲近了些,就叫你们如此下作猜疑!可笑!”
王县尉抚须点头,显是认同沈万川的话。
沈万川心头大松,这老货还是一样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就这点本事,看他还有什么招!
他冷然地看向秦家叔公,不料那老东西半点不慌,冲王县尉:“青天老爷,我们还有人证,这个人曾经亲眼看到他二人通奸苟且!”
王县尉不悦:“是谁,你怎么早不叫他上来?”
“是我!”
柔和不乏威严的女声骤然响起,叫堂中的沈万川蓦地一凛,两眼怒瞪不敢置信,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姑母也都猛地抬起了头。
沈云西忙转身去看,只见裕和郡主一身白衣站不远处,被一列侍卫护着端庄慢步的走近公堂来,她进时,不声色地看了眼沈云西,旋即又收回目光正视着前方县尉,“我就是那个亲眼见到他们通奸的人证。沈万川的夫人,沈传茵的嫂子!”
她自报家,亲上公堂,这一下,所有人都躁了,包括看戏的百姓们,都使劲挤着往前头冲。
沈云西轻轻叹了声,她惊奇地望着裕和郡主,好似第一天认识她。
郡主娘竟然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那天下午问她细节,不会就是了今天吧?
难怪那秦叔公怎么快就告上了公堂,合着是和郡主娘搭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