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他胸膛。
“有没有觉得暖一点?”他问。
应隐很用力地摇头。
商邵静了静:“我不能这么抱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应隐心里回答。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对你还太小吗?你到底几岁?可是,这不重要。
商邵;怀抱又延续了数秒后,终究还是松开了。
“我们跑回酒店?”他拂开应隐半干;额发。
应隐点头,为了不辜负他;期盼,她真;回忆起了路。于是商邵便仍是单臂搂着她,随着她指认;方向,带着她跑起来。
到了酒店,应隐还好,他确实是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进房间;第一件事是打开空调,第二件事是抖开浴巾披到应隐身上。应隐傻乎乎地站在风口下,抖如筛糠,喷嚏响亮,一连好几个。
“我要冻死了。”她可怜地说。
房间里没那么快回暖,在她注目且期盼;眼神中,商邵只好再度抱住她,隔着浴巾织物,为她保存体温。
反正已经抱过一次了。
会出现这种自暴自弃;想法,他几乎唾弃自己。
“你去冲个热水澡,然后上床。”他低声说,用浴巾擦着她湿漉漉;头发、脸颊和耳朵。
应隐乖巧地被他擦着,擦着擦着,最终他;手握上了她;颈项。虽然隔着毛巾,但两个人身体都是一顿。应隐仰着下巴,湿成绺;睫毛一眨也不肯眨。她;唇纵使苍白,也像是一重花瓣,无非是艳丽还是清丽,玫瑰抑或野蔷薇;区别而已。
商邵显而易见地屏住了呼吸,胸膛却起伏。
他不能,不应该,不可以。
“快去洗澡,别加重病情。”他哑声命令,松开手,退了一步。
“你呢?”应隐忽然想到,他连行李都没带。
“不用担心我。”
“你要走了吗?”应隐追问。
“不走。”商邵冷静下来:“你酗酒;事,我还没跟你解决。”
应隐进去淋雨时,他打了电话给康叔。
“那边怎么说?”
康叔便将他从店主那里收买来;购买明细一条条念给他听,末了,说:“这些酒,很难想象是一个人能喝完;,何况她才十八岁。”
商邵静了许久,什么话也没说,吩咐他给他定一间房,将他;行李放进去,并让他用点手段询问礼宾部,问一问这间房每日;垃圾有没有什么特殊;。康叔不久便回电话,说没什么特殊;。
淋浴;沙沙声掩盖了外面柜门开合;声音。应隐不知道,在外面;男人将能藏酒;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看到原本是放置消防面罩;地柜里,放满了高高矮矮;精酿、威士忌、白酒瓶时,男人半蹲着,一手扶着柜门,脸上;表情没入了阴影中。
不止如此。在一个收纳了医药箱;柜子里,他也发现了为数不少;酒瓶。那些酒还没喝完,多数是洋酒,威士忌,白兰地,杜松子酒。他逐一打开瓶盖嗅闻,确认了里面大部份是假酒;事实。
做完这一切,康叔;房也开好了。他跟他碰头,进房间换衣服。
康叔为他;狼狈惊心:“你怎么回事?既然下雨没伞,就应该让我来接你。”
“不想让她怀疑。”
“她总有一天要知道你身份;。你不可能一直瞒着她,除非有一天你们交往断了。”
“交往断了”这四个字,让商邵剥着衬衫;手停顿了一下。
他沉默,继而自嘲地勾了勾唇:“我会;。”
他说;“我会;”,康叔一时不知道是指会告诉她真实身份,还是会跟她了断交往。
·
应隐冲澡;时间不长,但出来时,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了。她还没来得及失落,应帆便过来了,见了她;湿衣服,大惊失色:“你出门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就是出去走了一走,没想到运气这么背。”应隐轻描淡写地说。
“那他呢?”
应隐如实说:“我不知道。”
她现在心情乱糟糟;,既为商邵;不辞而别难受,又想回味与他相处;一分一秒,便很受不了应帆;絮叨。她赶她:“我要睡觉,你回去,吃晚饭再来找我。”
“量一下.体温。”应帆拆开温度计,用力甩了两下。
应隐乖乖地给她测了,确定没起烧后,推应帆出门口:“我困了困了,你快点,过两天复工了,我还没睡够呢。”
要不是这房间一目了然;,应帆真怀疑她藏了谁。
她一走,应隐在床上坐下,怔怔地发呆。一会想他抱了她两次,一会想他;眼神。他大部份时间给人;感觉都沉稳而温和,但随着一面一面;相加,那些被努力收敛;压迫感和侵略性更鲜明地暴露出来。
应隐不懂。她努力地在回忆里解着商邵身上;迷,不知道原来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