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凉意。
简灼白终于又想起来,她是为了沈温才答应跟他结婚的。
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简灼白脸上情绪不明:“就这么在意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甚至还搞默默付出那一套?”
“你想多了。”奚漫无语地看他一眼,“我不想他知道以后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再来纠缠我,会很烦。我还他的恩情,不是为了还给他看的,只需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沈温养她七年,她一直没能回报他什么,这是她最后为他做的事,从此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秦远的婚宴上,她也算报复回去了,何必以后还要纠缠不清呢。
以后就做不相干的陌路人,对谁都好。
奚漫的回答让简灼白的脸色舒展不少。
他也希望,沈温最好别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行,我答应你。”
屋里的蜥蜴早就听到了动静,此刻正“汪汪”叫着,不停在里面扒着门。
简灼白推开门,它活蹦乱跳地冲出来,对着简灼白又闻又舔。
看到奚漫,又摇着尾巴去蹭她。
没想到蜥蜴还记得自己,奚漫欢喜地抱住它,咧嘴笑问:“小蜥蜴,有没有想我?”
看到小狗,她把所有的烦恼和不快瞬间门抛掉,爱怜地摸着狗狗,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简灼白垂眼看着她,一时有些失神。
蜥蜴很喜欢奚漫的亲近,摇着尾巴,撒欢一般仰头亲吻奚漫的脸蛋,还想去亲她的嘴。
简灼白皱眉,推开它的狗头:“耍什么流氓?跟谁都亲热的不行,白养你了。”
奚漫摸着小狗的脑袋:“蜥蜴,你爸爸真小气,连你跟姐姐亲近一下都吃醋。”
简灼白挑眉:“我是爸爸,你是姐姐?”
奚漫嘴角的笑意僵住。
按照她和简灼白现在已经领证的关系来看,蜥蜴是不是应该叫她妈妈?
想到这个称呼,奚漫顿时有些别扭。
不过她是为了帮他应付他家里人才结的婚,又不是真夫妻,应该不用计较这么多吧?
她硬着头皮道:“我就喜欢做蜥蜴的姐姐。”
“你如果非要这样,”简灼白浅浅牵起唇角,“我给它当姐夫也不是不行。”
姐夫?
奚漫的耳尖又红了一簇,面上淡定地道:“我们没有跟你哥哥嫂嫂住一起,私底下你不用非得把我们俩的称呼凑一对。”
“那怎么成,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
奚漫放开蜥蜴,拉着行李箱进来。
简灼白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蓝一粉两双拖鞋,粉色的放在她跟前:“换鞋。”
见奚漫盯着拖鞋看,他道:“随便买的,嫌丑你回头自己再买。”
倒也不丑,就是挺粉的,上面的兔头有点可爱。
奚漫趿上拖鞋,大小刚好合适,粉嫩的拖鞋衬得她白皙的脚丫小巧精致。
简灼白低头扫了眼,挑眉:“你这几年是不是没长个?”
奚漫下意识抬头,听到男人又道:“我按照你高二的鞋码买的,居然一点没显小。”
奚漫无语:“谁说长个子就得长脚,我高二的时候164,现在已经167.5了,我明明又长了3.5公分你看不出来?”
“又长了3.5公分呢?”简灼白夸张地重复一遍,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拽过来,耷拉着眼皮,目测着两人的差距,悠悠评价,“还是这么矮,你要不说出来,这多出来的3.5公分当真是……不怎么显眼。”
话音刚落,奚漫气得抬脚踩在他左脚的大拇趾上。
简灼白夸张地叫了一声,抱着腿弯下腰来。
奚漫挺直腰板,得意洋洋道:“你长得高了不起,我踩你一下你不照样很疼吗?”
“每次都踩这个位置,你也不说换个地方。”简灼白缓和一会儿,才又把脚放回地面,“这跟脚趾早晚被你踩废了。”
简灼白这张嘴以前就没少气她,他浑身肌肉硬邦邦的,奚漫揍他嫌手疼,便习惯性往他脚上踩。
以前他都是穿着鞋的,这应该是第一次,在他穿着拖鞋的情况下,直接踩上去。
但是奚漫刚才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有那么疼吗?
她觉得男人的表情有点浮夸,但他肤色白,大拇趾确实有点红了。
她一时心虚:“我真没用力,你好娇气。”
简灼白哼笑一声:“你这歉道的,没什么诚意。”
“那怎么办,我给你揉揉?”
“行啊。”
“……”
奚漫犹豫两秒,脚丫子伸出来,在他大拇趾上轻蹭几下。
这个动作有些站不稳,她揪住简灼白的衣服控制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