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还没玩够呢,奚漫有点意犹未尽,伸手把脸上缠绕着的头发拨开,转头看他:“怎么停了,跑车就是得飞起来才带感。”
简灼白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神情悠闲:“你一会儿让我慢点,一会儿又让我快点,还喊那么大声,让人听见很容易误会。”
奚漫:“……”
快到涧溪庭时,简灼白忽而道:“我接下来要出差几天,蜥蜴就交给你照顾。”
奚漫错愕了一瞬,有点没预料到:“什么时候?”
“今晚的飞机。”
“你今晚要出差,还有时间带我去你哥那吃饭?”
“我哥不信咱们俩在一起了,我不得临走之前带你过去,给他吃个定心丸?”
提到这个,奚漫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我今晚表现怎么样?”
简灼白沉吟片刻:“勉强及格。”
奚漫撇撇嘴,扭过头去。
她今晚都快把自己变成狗皮膏药黏他身上了,她可是很卖力的!
车子进了涧溪庭,驶进院里,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见简灼白回来,秘书朱良翰一身西装从车上下来,看到老板副驾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他眼皮突地一跳,待看清楚女人的脸时,他瞳孔蓦地睁大。
这不是沈温家里养的女人吗。
沈温这几年对奚漫藏得很深,只带她出席自己最核心的交际圈,外面的交际应酬从来不让她露脸。
外面传闻沈温家里养了个小白兔,而且是奚家的落魄千金。但也只有沈温亲近的人,才有机会看到真人,其他人,仅仅只是听说而已。
朱良翰也是前两天调查沈温的时候,偶然找到了一张有点模糊的她的照片。
真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她长着一张初恋脸,美得干净又纯粹。朦胧的夜色为她增添几分神秘,鹅蛋脸,肌肤白净细腻,美目流转间水光潋滟,楚楚动人。
怪不得外面的人,将她称之为“沈温养的小白兔”。
但现在问题是,这只小白兔,居然跑到他家老板这儿来了。
朱良翰依旧不敢相信,使劲眨了眨眼,试图驱走眼前的幻觉。
奚漫朝宾利的方向看一眼,问他:“你现在就要走?”
简灼白“嗯”了声,把手上跑车的钥匙摊开,递过去:“你有事要出门就开这个。”
奚漫惊得摇摇头,不敢接:“还是算了吧,你这辆车那么贵,我怕开出去不小心蹭坏了,我很穷的,赔不起。”
简灼白轻佻地笑:“赔不起?那就把你自己卖了。”
奚漫:“……”
“我所有的东西,如今也都是你的,不需要你赔。”钥匙强行塞她手上,简灼白道,“就是个交通工具,有保险你怕什么,随便蹭。”
一旁的朱良翰,瞳孔又放大一倍。
他听说老板对这辆车很宝贝,专门从国外运回来,前几天刚做了一套保养,寻常人碰都不让碰一下。
就连老板的亲哥哥,简董事长想开出去,都得说好话。
刚才他把车钥匙硬塞给人家就算了,居然还说有保险,随便蹭。
瞧瞧这不值钱的样子。
原本他没太把奚漫当回事,毕竟之前是沈温的人。
如今看到老板的态度,朱良翰再看向奚漫时,不觉肃然起敬。
他礼貌地主动递名片上去:“奚小姐,我是简总的秘书,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奚漫愣神地看着他递来的名片,又转头望向简灼白。
简灼白对朱良翰这么有眼力见的行为很满意,他下巴轻抬,对奚漫道:“拿着吧,万一你想知道你老公在外面的行程安排,可以问他。”
朱良翰当场愣住。
这两人,是夫妻啊!
秦远婚宴上发生的事只在上流圈里传开了,外面的人并不知情,朱良翰也对此一无所知。
他没听说奚漫结婚的事,更不会想到能嫁给他老板。
朱良翰压下震惊,忙改了称呼:“原来是太太,是我眼拙了。”
奚漫没料到简灼白会把此事直截了当地告诉别人,毕竟他们不是寻常夫妻。
朱良翰还双手递着名片,奚漫举止得体地笑了笑,接过来。
简灼白看一眼腕表,把从他哥那里拿回来的东西拎到楼上,换了身衣服。
行李早就提前收拾好了,他拉着行李箱下来。
朱良翰候在客厅,见势忙起身接过他的行李箱,拿去外面的车上。
奚漫在厨房的料理台前站着,刚烧了一壶热水,蜥蜴黏人地围着她脚边打转,蹭得她脚踝痒痒的,忍不住笑说:“蜥蜴别闹。”
余光看到不远处的简灼白,他换了身剪裁得体的商务西装,灯光在他的俊脸上勾出清冷的线条,轮廓利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