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篷里亮着一盏灯,奚漫盘腿坐在镜子前做护肤。简灼白撩开一条缝,弯腰进来。帐篷里空间挺大,但他一入内,奚漫还是觉得拥挤,下意识往角落里挪了挪。 结果下一秒,她手上的镜子被他拿走,人直接被他拉进怀里,毕竟蹭了蹭她滑嫩的脸颊: “老婆,你脸上好香。" 奚漫嗔他一眼: "我刚用的护肤霜,能不香吗?" 她没想到简灼白还挺细心的,连各种护肤用品都给她带来了。 简灼白理了理她的长发,素颜的状态下,她肌肤胜雪,眉梢眼角柔若秋水。男人喉头动了下,轻声道: “我们早点睡?” 奚漫抬眉,一语道破他的小心思: “确定是早点睡觉?” 简灼白不以为意地勾唇,灯光下,眼底透着几分浪荡: "我本来也没说是睡觉。"对于他的厚颜无耻,奚漫实在应对无措。把人推开,她脱掉身上的外套,率先钻进了睡袋里,闭上眼:"你不睡拉倒,反正我要睡觉。" 帐篷里的灯被关掉,紧接着,奚漫感觉他也躺了进来,紧紧贴着她,原本舒适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 奚漫推他: “你挤着我了。” 简灼白贴她更近: "挤挤暖和。" 奚漫感觉自己都被他挤得没地方躲了,想翻个身都费劲,吐槽道:“你这个睡袋是不是买小了?" "确实是双人的啊,真这么挤?" "嗯。" 简灼白想了想: "那你自己一个人躺着,会不会好点?" 奚漫下意识睁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就因为她一句太挤,就自己出去睡? 这可是 十二月的天,澜城虽然是南方城市,没那么冷,但晚上气温也是凉的,感冒可怎么好?奚漫正想说忍忍就过去了,男人直接压过来: “你自己躺着,我趴在你身上睡。” 奚漫: “…… 她就不该心疼这狗男人。 周围很是安静,外面能听到山风吹拂树梢的轻微声响,耳边是男人灼烫的呼吸声。这一刻,奚漫心底升起微妙的情愫,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手臂支撑着,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压过来。奚漫主动环上他的腰,想到他今晚给的惊喜,浅浅翘着唇角。 "老公。"她低声唤他。 "嗯?" 黑暗中,奚漫揪着他衬衫的纽扣: “你真的很会做哄女孩子开心的事情,我很庆幸,我是被你哄的那一个。" "如果换成别人,我可没有这份心。" “我只会哄你一人开心。"简灼白轻吻她的额头,低缓的嗓音一字一句撞在她心上, "这不是庆幸,是必然。" 奚漫心上像被人灌了糖水。 "不过接下来,该你哄我了。"语落,他啄住她的唇,霸道地撬开齿关,带着凛冽的薄荷气息, 强势掠夺她口腔中每一寸温软。 月光流水一般泻下。帐篷外面,风声更大了,将山茶花吹得摇曳晃动。有时候声音急了,像在呜咽。 山茶的清香弥漫在空中,似能撩拨人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欲念。 帐篷内,奚漫耸着双肩水光潋滟,迷离的眼波中泛着春水般的涟漪,贝齿咬着下唇,欲语含羞,楚楚可怜。 男人带着气息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 “再咬嘴唇破皮了,这里没人,不用忍着。”"刚才还嘴硬说不想?现在呢?""想什么,自己说出来。" 简灼白没有放纵,只是竭尽所能的给她欢愉。因为考试前紧张,奚漫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这一夜睡得极沉。 迷迷糊糊间,她是被晃醒的,身子都快被他摇散架了。以为他昨晚没尽兴,又想来,奚漫皱眉推开他: "不要了,再睡会儿。" 简灼白 道: “难得出来,真的不要看看日出吗?” 日出?奚漫找回些意识,耳边听到清脆欢快的鸟叫声。 奚漫顿时有了兴致。最近经常早起学习,她没什么起床气,当即穿上衣服起来。 从帐篷里出来,外面晨光微熹,初冬的季节里周遭笼着一团薄雾。 简灼白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山的最顶端。 等晨雾被风吹散,朝阳从苍茫天地的混沌中流溢出瑰丽通红的金边,又突然纵深一跃,跳出地平线,将整座山镀上一层浅淡的橘红。 晨光勾出山峰的轮廓,漫山茶花开得肆意而娇艳,花瓣上鲜嫩的露珠晶莹滚动。 这一刻,眼前的画面无比治愈。奚漫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慵懒地倚在简灼白肩头: “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这么放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