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这孙秀才竟然是这种人,方才只说那孙母刻薄没想到儿子更甚,真是枉为读书人!”
品兰忿忿不平的揪着手帕眼里含着泪,“淑兰姐姐被那老虔婆日日磋磨,花着姐姐的嫁妆还一个又一个的纳妾,太欺负人了!
明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淑兰姐姐啊?”
墨兰也一改常态眼巴巴的含泪望着明兰,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六妹妹,你想想办法嘛!”
明兰表示四姐姐冲着自己撒娇她实在抵挡不住。
“这事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还是要看淑兰姐姐自己还有大伯父大伯母的想法,咱们再如何不能越过长辈行事呀,不过……”
明兰小小的卖了个关子,墨兰品兰左一个右一个晃着她的胳膊开始撒娇。
明兰: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哎呀哎呀我说,我们来的时候公主不是给我一些人手吗,我让他们先去查查孙志高在外面的事,把证据握在自己手里。”
品兰:“还是县主说话好使做事大气,”
墨兰:“六妹妹真是女中豪杰,四姐姐佩服!”
距离盛长梧的喜宴还有几天,明兰第二天就派人出去查孙志高。
他的那些烂事再好查不过,在外面喝花酒养娼妓,花的还都是淑兰姐姐的嫁妆。
明兰心思活络一早就让人把那个花娘的籍契拿在手里,有了这个以后无论是要处置那人还是最差的和孙家翻脸都是有凭有据的。
不过在喜宴前还不能闹掰了,这事得家里喜事办完了再和长辈们商量。
——
喜宴上明兰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孙志高,一口一个有辱斯文,他就是最有辱斯文的那个,连句人模狗样都算不上,哪里配得上淑兰姐姐。
孙母那天回去把在盛家的事和孙志高说了,孙志高欺软怕硬哪里敢和县主硬碰硬,老老实实龟缩着不敢找淑兰麻烦安分了好几天。
不过在喜宴前几日他还是把那个养在外面的花娘带回了家。
孙志高不喜淑兰端庄无趣便用一个娼妓羞辱她,淑兰实在受不了被气得跑回家,今天也是强行撑着笑脸参加喜宴。
明兰怕孙志高狗急跳墙对淑兰姐姐不利一直跟在她身边,孙志高碍于明兰的身份不敢上前,喜宴开了只顾着闷头吃饭喝酒吹牛,买他账的却是没几人。
被人冷落孙志高气不顺早早离席与他的一堆狐朋狗友出去厮混。
晚上明兰被祖母叫去说事,淑兰正坐在一旁哭,断断续续说着自己在孙家受的气。
孙母天天把她叫去站规矩伺候她,他们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同房一次孙母还嫌她没有为孙家生下一儿半女以此给孙志高纳妾。
孙志高不满良家子的端庄矜持偏偏跑到青楼狎妓还把人领回家了……
这些事明兰都是知道的,来的时候就把那女子的籍契带在身上,还有一些相关人的证词口供,孙家花用淑兰嫁妆的清单名目……一并交给两位祖母和淑兰的父母看。
几位长辈无一不心疼淑兰在孙家受的罪,祖母看明兰准备如此齐全便知她是做足了准备来的。
“明儿,你可是有了办法?”
众人闻言皆对明兰投来希冀的眼神,明兰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步走错已入穷巷,就该及时掉头才是,不可等一世消磨悔之晚矣,那孙秀才是本性难移,绝无悔改之可能。
若是顾忌品兰姐姐的婚事,那也该问问品兰姐姐是否愿意看着自己嫡亲的姐姐在虎狼窝里磋磨一辈子而自己踩着姐姐的骨头得嫁高门
而且以孙秀才的所作所为淑兰姐姐同他和离才是正理,几位长辈都在我便说句托大的话,此时让淑兰姐姐与孙家和离我有七分把握让孙家再无从前的风光而且和离之事只会是孙家的错处。
退一万步来说,现下父亲与长柏哥哥仕途正顺大有青云直上之势,伯父一家在宥阳经商有道攒下不小的家底,难道如此还不能给淑兰姐姐品兰姐姐挺直腰板的底气吗?”
长辈们面面相觑但对于明兰的话明显是听进去了几分的,只是还未彻底下决心。
品兰也就在这时跑了进来,猛的就跪在地上说什么要去山上做姑子,只为给姐姐求一条活路。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大老太太也伤心的抹着眼泪暗叹自己孙女命苦,不过伤心也只是片刻,老太太抬起头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和离,必须和离,他孙家休想再欺负到我淑兰头上,有这些东西在他们什么便宜也占不到!”
第二日去孙家的人不出意外被赶出门来,那秀才竟还大言不惭的想要休妻,孙母更是当街撒起泼来给盛家泼脏水。
到底是明眼人多的,孙家靠着盛家抖了起来这是众所周知一目了然的,孙家那个秀才天天花天酒地大家都知道,没有一个人站在她们这边。
盛家早知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松口,盛家便请了孙家族中长辈一同商议。
孙志高还在大堂之上扬言只休妻不和离,还要盛家将淑兰的嫁妆一应给他家,打定主意咬死不松口要把这口软饭硬吃下去。
盛家把他宠妾灭妻、狎妓的证据拓印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