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的地方,什么都正常就是一种反常。
江玉燕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间里,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没有发作刘氏便开始从吃食上苛待她,一早送来两个硬邦邦的窝头和一碗发酸的小菜,直到晚上都没人再来送饭。
第二天依旧如此,江玉燕也不出去找铁心兰她们,门外监视的婢女把她委曲求全的行为一字不落的汇报给刘氏成功让她放松了警惕。
铁心兰几人在江家找了几天一无所获,就想着再找江玉燕问问有没有更多的消息。
江玉燕这几天找到机会进入江别鹤的书房和他说上了话,一见面她就紧张兮兮的告诉江别鹤她发现小鱼儿几人好像在府里找什么,让江别鹤注意一下他们。
本就在想办法吸引小鱼儿注意力的江别鹤看到他这个便宜女儿顿时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不过他也不放心江玉燕,毕竟不是长在自己身边的哪有他的玉凤贴心。
“玉燕,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一个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一个是移花宫的关门弟子,我如何得罪的起呀,爹也很为难呐。”
两人互相试探的结果就是事半功倍互相都暂时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傍晚江玉燕就在江别鹤的示意下光明正大的去了铁心兰住的客院。
“玉燕你来了,怎么这次?”
铁心兰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小婢女,虽然疑惑却并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
“心兰姐姐,我今天见到爹爹了,他对我很好还指了好几个人照顾我呢,这下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以后过得不好了!”
铁心兰看着今天一反常态的江玉燕心中疑惑极了想着要是小鱼儿在这里肯定能猜出点什么。
“玉燕你先坐着,我去找鱼大哥他们来,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也高兴。”
没办法,她想不出来只能找外援了。
江玉燕安安稳稳的坐下等着他们回来,听到脚步声让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出去。
小鱼儿过来的时候就听心兰说了江玉燕今天的异常,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必然是江别鹤出了什么幺蛾子。
进门后先是不动声色的寒暄了几句,看到江玉燕暗暗的使眼色逐渐变了声量时而高语时而低言,花无缺不懂但他有眼色,也没有多说话一直保持着少言寡语的状态。
“玉燕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爹他似乎察觉了什么,让我想办法把你们支走。”
铁心兰看懂了,开始配合着他们继续说话扰乱外面人的注意。
“我爹他今日特意让我去书房说了这事,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打听但毫无头绪,我想着不如你们将计就计让我爹放松警惕再回来。
我听他们说要把人送到刘喜那边定然是会出府的,到时……
若你们不信也可以分头行事,我这样做完全是想你们能放我爹一马,他毕竟对我有生恩。”
先把这几个支走方便她找到六壬神骰,往后的事就和她没有关系了,而且那东西多半就在书房,江别鹤可不是一天两天大半夜偷偷跑进书房待一两个时辰再悄悄离开了。
小鱼儿冷静分析了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与铁心兰对视一眼点点头确定下来,给江玉燕使了一个眼色。
“心兰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好,看到你找到亲人我们就放心了,本来我们也是打算这一两日就启程离开的,今天你来了我们就正式提出告辞了。”
“怎么这么突然,不再多住几天吗?”
江玉燕突然高声像是震惊极了,又极力挽留几句还是没留住铁心兰寻父心切。
“心兰姐姐这样说我就不多留,希望姐姐能早日找到伯父,我也会求父亲帮忙的。”
……
外面的婢女听着里面时而传来的声音盘算着老爷交给她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第二天江别鹤喜笑颜开的准备了宴席给他们一行人送别,今天他脸上的笑那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
总算要把这三个瘟神送走了,之后再把密室里那个瘟神送走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江别鹤一直把三人送出府派人跟着他们听到他们出了城才安心的长舒一口气。
刘氏更是觉得压在头上的石头移开了,一想到那个小贱人她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弄死她了事。
于是带着几人去了江玉燕的房间把人拖出来关到柴房,打算沿用最初的想法让这小贱人为奴为婢好好折磨她。
刘氏觉得压着她的大石头没了偏巧江玉燕也是这样想的,她只需在那几人面前装装样子,至于刘氏,她算个什么东西。
晚上柴房无人看守江玉燕轻轻松松的撬开锁潜入刘氏的院子,江别鹤正好不在又偷摸去了书房,方便了江玉燕行事。
一把迷药迷晕院子里的下人,进入刘氏的卧房如入无人之地,刘氏被外面的响动吵醒发现江别鹤不在以为是他起身去看。
江玉燕点燃床边的一支蜡烛后掀起床边的帷幔,让刘氏可以看到她的脸,在她惊怒的表情谩骂中迅速的在她丹田打出一掌。
听着她的痛呼和不识时务的咒骂江玉燕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匕首贴着温热的皮肤让刘氏陡然觉得自己招惹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