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一件糟心事,夫妻俩都没了睡意,纷纷躺在婚床上,睁着眼等天亮。
裴沐珊怕燕少陵尴尬想装睡睡不着,燕少陵心里也闷的难受,等到第二声鸡鸣时,一跃而起去后院习武去了。
婚后第一日敬茶,燕家上下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唯独新婚夫妇有些无精打采,众人只当二人闹得晚,也就没当回事。
上午敬完茶,燕幼荷等人便拉着裴沐珊去摸牌,午膳过后,燕平又亲自领着二人入宫谢恩,燕贵妃留着裴沐珊说了好一晌话,天黑方回府。
到了夜里小夫妻躺在一处,燕少陵自然躁火焚身,怎奈怕裴沐珊再次失望,硬生生忍住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日回门,裴沐珊拉着燕少陵匆匆用了早膳,迫不及待往王府赶。
裴沐珩昨夜当值并不在府中,熙王带着长子次子迎接燕少陵,裴沐珊给父亲行了礼,便径直往后院去了,进了锦和堂抬眼一扫,大嫂和二嫂都在,唯独不见三嫂,裴沐珊性子急,顾不上给母亲行礼便问道,
“三嫂呢?”
熙王妃嗔了她一眼,“还不到巳时呢,谁料到你这么早回来?你三嫂还在清晖园。”
裴沐珊抚了抚后脑勺,嘿嘿一笑,“那我去寻三嫂玩。”
裴沐珊一溜烟便闪出去了,熙王妃是叫都叫不住她。
裴沐珊这厢火急火燎赶到清晖园,果然瞧见徐云栖刚打完一套五禽戏回来,
“嫂嫂!”
徐云栖身上沁着汗,一面拿着帕子擦拭,一面立在门口回望,见裴沐珊风风火火奔上廊庑,满脸惊讶,“珊珊,你回得这般早?”
裴沐珊很不好意思,“这不是想嫂嫂了吗?”
徐云栖才不信,迎着她进去喝茶,自个儿往里间走,“你等我换身衣裳过来。”
“好嘞。”裴沐珊看着她秀逸的背影,心里已经生了几分忐忑,银杏进去伺候徐云栖换洗,陈嬷嬷斟了一杯牛乳茶进来,
“姑奶奶,您用了早膳没?”
“用过了,嫂嫂还没用?”
陈嬷嬷点头。
不一会,徐云栖换了干爽衣裳出来,陈嬷嬷也将五样点心呈上,裴沐珊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裴沐珊这人藏不住心事,满脸的焦急都写在脸上,徐云栖还能没看出来,失笑一声迅速填饱肚子,将人都使唤出去,拉着她问,“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裴沐珊闻言面露苦涩,将椅凳往她身侧挪了挪,忙回道,“嫂嫂,出大事了。”
徐云栖眉峰微挑,沉声问,“什么事?”
裴沐珊要哭不哭回,“燕少陵那事儿有碍。”
徐云栖属实一惊,那燕少陵身材高大,气势勃勃,徐云栖唯恐小姑子被他折腾坏了,怎么会不行呢。
“为什么这么说?”徐云栖很镇定问。
裴沐珊于是轻轻在她耳边叙述经过。
徐云栖听完一言难尽看着她,“
你们就没试第二次?()”
哪敢哪!㈤[(()”裴沐珊欲哭无泪,擒着茶盏猛灌了一口,“你都不知昨晚怎么熬过来的,我看他那想又不敢的样子,着实心疼...”
徐云栖这会儿笑出了声,
“两个呆瓜!”
裴沐珊被她这模样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嫂嫂你别光顾着笑,快想法子呀,我还年轻呢,不想守活寡。”
徐云栖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裴沐珊急了,使劲摇了摇她胳膊。
徐云栖这才正襟危坐,与她解释道,
“傻丫头,头一回大多是如此,你们再试两回便是了。”
“是吗?”裴沐珊面带狐疑,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我哥也这样吗?”
这话着实把徐云栖给问住了。
裴沐珩还真没有,要么曾经有人伺候过他,要么是他城府极深,懂得拿捏分寸,徐云栖估摸着后者可能性更大。
“虽说不是人人如此,大多确是这般,你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好好开导他,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便是。”
裴沐珊听明白了,心头阴霾一散,眉间顿时变得飞扬,
“多谢嫂嫂!”
立即便折去正厅找到燕少陵,寻了个借口将人拉出去,小声耳语一番,夫妻俩相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有了徐云栖的释疑,总算豁然开朗。
小夫妻二人赖在王府整整一日,至晚方归。
裴沐珩没能赶上晚膳,至戌时初刻才回,照旧先去锦和堂给父母请安,熙王和熙王妃正在暖阁内絮叨女儿女婿。
熙王对女婿很满意,“这小子脾性是烈了些,对着珊珊是没话说,燕平今日还亲自陪着他们回门,可见燕家慎重,珊珊哪,我还真就放心了,如今只等着许家那小子丧期满,兰儿也可嫁过去,我府里的事呀算是办圆满了。”
裴沐兰前年与太常寺卿许家定了亲,怎奈郞婿服母丧,婚期推迟,得再等一年方能出阁。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熙王妃不太放在心上,
“怎么就圆满了,你忘了珩儿和云栖丫头了。”
言下之意是三房还无子嗣。
这话一落,夫妻俩便见正主不紧不慢从屏风后绕进来,三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