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支那人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这个雨下的一点贵的样子都没有,这比大甩卖还猛烈。
帝国的情报人员也绘制并记录了晋省的天气,从来不会在这个季节下这么大的雨,这雨太诡异了。”
片山同只是感觉今天遇到的事情都不寻常,但并没有猜到会发生什么。
而深处湖床上的俘虏们就非常的有亲身体会了,
独立混成第11旅团的旅团长南兵库,此时就在露天的俘虏营中,正在接受暴雨的洗礼,而脚下的积水也在短时间内到了脚踝处。
但南兵库和其他日军俘虏却并没有任何的抱怨,反而是开心的狂笑:“哈哈哈,可恶的支那人,可恶的楚云飞,邪恶的胡炳云,这真是天照大神保佑啊,想饿死皇军,想渴死皇军,一天只给那么一点点猪食,一点点脏水。
看到了吧,天照大神给我们送来了雨水,无数的雨水,干净的雨水,哈哈哈,这回看你们怎么渴死皇军!”
整个营地沸腾了,原本饿的不想动弹的日军战俘们,此时都扬起了头,张开了嘴,让雨水尽情的泼洒到脸上,流进嘴里,犹如琼浆玉液一般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拍打在地面上,拍打在一张张扬起的脸上,像是这些日军罪人在接受上天恩赐的巴掌。
但无论如何,此时的战俘们的脸上全部是疯狂,是喜悦,是劫后余生。
有的人甚至快乐的跳起了家乡的舞蹈,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难听的话,有的人甚至激动的相拥而泣。
他们的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这场雨是天照大神的恩赐,是他们生命的救赎。
雨水滴落在他们干裂的嘴唇上,带来了滋润和活力,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这种喜悦让他们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惫,忘记了胡炳云带给他们的恐惧。
在这个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家乡的田野,那里有茂密的庄稼,有肥沃的土地,有清凉的河流。他们跳着、笑着、唱着,仿佛一切的痛苦都离他们而去。而这场雨,仿佛是天照大神的悲悯,让他们在这绝望的战俘营之中找到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当南兵库心情极度舒畅又紧张的看向战俘营的四周时,却发现之前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不见了,“他们或许是找地方躲雨去了吧,可之前下小雨时,他们也都是穿着雨衣巡逻的啊”南兵库边想边继续观察着周围。
他还发现机枪阵地上也没有了士兵,装甲车和那些被用作工事的卡车也没有了,远远的虽然还能看到一些处于高地上的机枪阵地和高射炮阵地,但现在战俘营周围却真的没有了一名士兵。
即使是这样,这些日军战俘依然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之前的几次暴动,日军眼里胡炳云这个魔鬼命令士兵不要开枪,而是使用远处高地上的高射炮,结果上千名日军被高射炮打成了肉泥。
“或许是这次的雨大,支那士兵都去躲雨了”南兵库只得这样给自己解释。
当他转过身来时,发现脚下的水更加的深了,已经快到膝盖了,这时南兵库才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八嘎,不好,这里是个湖,之前是个干涸的湖床,周围的水都会流到这里,要是这雨下的不停,那,那,,,,八嘎呀路,不对,雨要是继续下的话,皇军,这么多皇军,都会被淹死的,八嘎”
此时,片山同也在自己卧室的窗户旁发现了危险:“不对这个雨下了这么久了还在下,皇军所在的战俘营地势这么低,这样下去,那个战俘营会严重积水,到时候,二十万皇军,天照大神啊,八嘎!”
想到这里的片山同,急忙穿上大衣,又披上雨衣,大步来到楼下,对着执勤的士兵说道:“我要紧急见到贵军的胡将军,十万火急!”
“不用见了,胡司令非常忙,有事可以和我说”孙威坐在走廊的拐角处,惬意的欣赏着雨水顺着房檐落下。
“孙将军,你怎么在这里?”片山同诧异的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可是谈判团副团长,整个会场区都是我的责任范围”孙威头也不回的继续欣赏。
“孙将军,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下这么大的雨,战俘营的地势这么低,要是雨继续下,恐怕会造成积水而对战俘们的安全产生危险,请孙将军立即安排战俘们转移”片山恳切的说道。
“转移?这个时候转移?二十万战俘的转移?片山将军,下这么大的雨,你想让我的士兵冒雨去转移二十万战俘,这可不是二百,不是二千,是二十万!你没开玩笑吧?
况且这个雨才下了不久,怎么可能对战俘营有影响?片山将军多虑了吧?”孙威还是没有看向片山同,而是一直盯着房檐落下的雨水。
片山同虽然心里十分着急,但孙威说的也并无道理,况且这雨也才下了不到一个小时,积水肯定会有,但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片山同走到孙威身边说道:
“孙将军,贵军昨日在关外的军事行动是有违双方谈判协议的,按照惯例,谈判期间,双方都不应采取激化矛盾的行动。”
孙威冷笑的转过头来看着片山同:“片山将军,第一,我们的谈判没有任何进展,不存在什么谈判协议,其次,按照什么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