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偏头微笑,“看在璟哥的面子上,我也会给傅老夫人留个全尸的。”
季司深的语音放落,便轻抬眼眸扫视了一圈儿他们身后开始释放自己威压的人,伸手摘下木簪,用小皮筋将长发扎成马尾,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心生恐惧,“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呢?”
傅老夫人和季沛相视一眼,直接示意那几十个人一起上了。
季司深勾唇浅笑,手里转着两只木簪,眸光微暗,季沛两人甚至还没看清季司深闪动的人影,季司深竟毫不犹豫的与那几十个人打斗起来。
更准确的来说,是单方面被……吊打。
只是两只随意在手中把玩转动的木簪,眼前只有季司深的残影,竟如呼啸而过的屏轻风一般,整整六十个人,竟然不足五分钟,皆完全倒在季司深的身后。
而季司深云淡风轻的用帕子擦拭着,并未沾染半分血渍的木簪。
季司深偏头,眼眸弯弯带笑,轻风吹起他耳边的碎发,温柔而又绅士。
“二叔也要上吗?”
季沛看着倒在季司深身后的数十人,而那人长发飘飞,如同踩着万千尸山屹立于鼎峰而毫无波澜的杀神,瞪大了眼睛久久无法平静,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他竟恐怖如斯?
这可是六十个人!五分钟不到!只用了两支木簪?!
季沛心里一下子被恐惧蔓延,如同蛇蝎直窜脑门,让季沛回想起那日在酒吧内,自己的脖子被季司深手上的木簪擦拭而过的恐惧。
季沛颤抖着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现在他都还缠着绷带。
季沛见季司深靠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辰……辰辰!我是……”
二叔两个字还没出口,季沛眼前黑影闪现,季司深已经手持木簪直接靠近他的耳边,而他的胸口被那如同利刃的木簪刺穿搅动,低垂着头看着被刺穿的胸口,不可思议的瞪大着双眼。
“二叔,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所以我现在只相信死人才会乖乖听话,嗯?”
季司深轻笑着偏头,直接拽住刺穿季沛心脏的木簪,那双干净的手上沾染了些许血渍。
季司深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伸出食指轻轻一推,季沛便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而傅夫人早就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褶子都在止不住的恐惧颤抖着。
对比下来,还是苏美人儿更有极致的韵味儿。
傅夫人抽了一口气,眼睛都不敢眨的,才想起来要逃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冷汗直冒,呼吸好像都变得极其困难,那张脸被吓得惨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看起来比死了的季沛还要恐怖。
季司深只当没看见,要逃跑的人。
出来的经理,刚拿来消了毒的干净帕子,季司深就瞧见心里放心不下他的男人。
季司深眸光含笑动情,又乖又软,如同背对着阳光,只为一人降临世间的神明一样,望着走向他身边的男人。
傅时璟见季司深手上沾染的血迹,微微皱眉,拿过经理手上的帕子,温柔而细致的擦拭着季司深温软干净的手。
心里头微微发苦、发酸,还有密密麻麻的疼,从心脏最软处一点儿一点儿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的神明是不应该被世间的任何一点儿污秽所沾染的。
季司深见傅时璟认真严肃的又要擦拭他手上的木簪,便轻语,“别擦了,我等璟哥送我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