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现在还没放弃要拆散他们两个吗?”
温止牧顺着季司深背后湿漉漉的长发,垂眸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他。
倒是对别人的事,这么感兴趣。
这都快卯时了。
但温止牧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满足自家小娇妻的好奇心。
“没有,毕竟在太后眼里,尤清让皇室背上了一个污点。”
“但太后之所以妥协,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外人知道,一国皇帝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亲自用汤药让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这是皇家的耻辱。”
“而尤清却又是最好的挡箭牌,他是男子,只要让人认为皇帝和男人在一起,那皇帝此后再没有子嗣,便又能推到尤清的身上,而不是陛下的身上。”
毕竟,都只会认为是某个人祸国殃民,蛊惑君心,而不会将错推到一个皇帝的身上。
季司深趴在温止牧的胸前若有所思,“所以,大皇子才想自己得到皇位,而不是让皇帝传给他?”
温止牧轻点季司深的鼻尖,“嗯,深深真聪明。”
“而且,皇帝不可能将皇位传给大皇子的。”
“倒是,二皇子比较有可能,他的心性沉稳,从不争权斗利,更不会和任何一个大臣走的近亲,和自己的妹妹有些与世无争。”
温止牧轻抚着季司深的腰身,那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即便是最枯燥乏味的内容,都能让人聚精会神的听着,特别悦耳。
“二皇子清楚自己的身世不被待见,所以和他的妹妹,很少出现在皇帝面前,更不会出现在太后面前,如同没有这个人。”
季司深忽然笑了一声,“不过,我倒是觉得世人并不会觉得二皇子与世无争,和大皇子明面上做的这些事相比,他们会觉得二皇子更为阴沉可怖,更有心机。”
温止牧听着季司深的话,那眸光里都闪烁着光芒。
“如深深所说。”
季司深忽然就有些好奇的盯着温止牧,“那我们亲爱的宰相大人呢?”
温止牧:“……”
他的夫人仿佛再给他挖坑?
温止牧却对季司深从来不会敷衍的回答任何一个问题,“恬淡君子,无欲无求。”
季司深托着腮玩味儿似的一笑,“宰相大人的评价仿佛有点儿高。”
“所以,宰相大人是偏向二皇子继承皇位的?”
温止牧:“……”
他就说,有坑。
温止牧紧握季司深的手。
“心之所向,心之所偏,只吾妻一人。”
温止牧目光坚定所及之处,便是生死都难以为之动摇。
季司深:“……”
“噗……我在问宰相大人认真的呢,又没给你挖坑~”
温止牧对某人的小心思了如指掌,这句话的可信度近乎为零。
“为夫也很认真。”
季司深都说不过他了,趴在他胸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仿佛这样的心跳声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时时刻刻给足人,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陛下才会同意你的请旨赐婚。”
温止牧:“……”
所以,他是怎么做到轻而易举把话锋偏移,又在下一刻把话还能拉回去的?
“嗯。”
所以皇帝那时候问他,他一旦下旨,他将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
体弱多病,无欲无求的季先生,和他豢养逐渐有了坏心,企图反宠为主,占有先生一人的冰冷黑蛇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