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一时间有种众矢之的的感觉。
可他,明明是为了师父好!
凭什么他反倒成了那个恶人了?!
“我是为了师父好!我只是想维护师父的名声而已!我身为长霄殿的大弟子,这样做有什么错?”
“难道一定要顺着师父,才是尊师重道了?”
“如果只是这样,师父便将我逐出师门,他还配成为我们的师父吗?”
长命对于长恒的心思也有些心知肚明的,不免有些冷着脸。
“是,你维护师父的名声是没有错。”
“可大师兄,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你,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
长命一句,“大师兄,他不喜欢。”
仿佛给了长恒当头一棒。
“还有,你是第一天了解师父吗?师父真的会这样残忍的对待齐善吗?你了解过前因后果吗?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身为长霄殿的大弟子,竟还不如一个没有入师门的小长宁吗?”
字字珠玑。
这让长恒一时间心痛难耐,仿佛有万千虫子,在啃食他的心脏。
“大师兄,有些事师父不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代表你就隐藏的很好,师父为什么会仅仅因为这样就将你逐出师门?”
长命叹了一口气后开口,“大师兄,有些事,你……越界了。”
长命语重心长的叹息,仿佛在为长恒惋惜。
长恒看向长命,“何为越界?”
“我爱慕师父,有何不可?”
长恒忽然的直白,让长命有种长恒在孤注一掷的错觉。
仿佛他被师父赶出长霄殿,就已经让他无所顾忌了。
“如今,师父将我驱逐,反而给了我更好的机会不是吗?”
离开了长霄殿,那他就不再是季司深的弟子,那他的爱,又何越界之言?
长命明白了,长恒这是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了。
“大师兄,你,好自为之。”
长恒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转身,倒像是从容决绝。
长命长宁两人相视一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长宁,开始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经过这些,大家也都无心齐善这个人了,长命直接让人将齐善拖出去,扔到了山下,吩咐任何人不准齐善再上山,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而长恒,一时间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回到自己房间的季司深还没有心思在意这两个人,只是将怀里嚣张的小黑蛇拽了出来。
“小坏蛇,我在训人,你在坐什么,嗯?”
某条小坏蛇歪着脑袋继续蹭蹭季司深的手,颇有一种季司深怎么说它,它都无动于衷的错觉。
季司深:“……”
季司深决心给某条小黑蛇一个教训,在它伸出蛇信子时,正准备上手拽住它的舌头时,下一秒“嘭”的一声,一个光溜溜的少年便变化在了季司深的眼前,坐在季司深的腿上。
少年红色的双眸保留着蛇瞳的模样,而他头上长发披散下落,完全垂落到了地上,是同他本体一色的黑色,比寻常人的墨发更深,更柔软一些。
少年身上空无一物的坐在季司深的腿上,眨了眨眼睛,歪头,目光无害且认真的注视着面前的……企图拽住他蛇信子的——
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