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手上都是鲜血,而他的身边躺着一个被捅穿心脏的可怜小鹿,脸上都是痛苦,死不瞑目,可见生前被折磨过了。
而和江知予赶过来的,还有其他好几个兽族。
季司深扔掉手上带血的刀,无助而又痛苦的看向江知予。
“真的不是我……”
“我没有杀他……”
江知予皱紧了眉心,看向季司深的目光,倒是没有犹豫,径直走到了季司深面前蹲下来。
“真的不是我……”
季司深看着江知予身体颤抖的,又重复了一句。
江知予安抚性的揉了揉季司深的脑袋,“嗯,我知道。”
然后,半点儿不嫌弃的,用自己身上干净的白大褂擦拭着季司深手上的血渍。
这双柔软干净的手,因为他没跟紧,而沾染了脏污的血渍。
江知予此刻在心里自责。
“什么不是你?我们都亲眼看见了!”
“好啊,没想到季家几辈子的光荣,就这么被你毁了,竟然残忍的杀死无辜的兽族!”
季司深气急,“我没有!你不……可以这么污蔑我的家人!”
江知予将小兔子抱进怀里,其他兽族的注意力都在季司深“杀”了兽族的事上,自然没有注意。
江知予轻抚着季司深的头,安抚他。
小兔子趴在江知予的肩上,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满是无助。
“呵,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谁不知道这两天你们闹得很凶,我看根本就是你存心报复,竟然还在这儿装无辜。”
“他竟然也能当我们的小队长,保护我们的安全?简直可笑至极。”
小兔子瞬间反应了过来什么,而江知予松开季司深,与他对视,显然也明白了过来。
“是他。”
“季安。”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不过,显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江知予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看,让你回家不回,现在他都找到机会弄死你这只小兔子了。”
江知予无可奈何的刮了一下小兔子的鼻梁。
季司深立马看着他委屈的哭了起来,“你……你还说我!”
“坏东西!”
“你就幸灾乐祸!”
江知予哭笑不得,他怎么就幸灾乐祸了?
两个人这会儿的亲昵互动,终于让其他兽族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江知予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季司深的手,给他安抚。
而季司深也完全的靠在江知予的肩上,柔若无骨,好像只能依靠江知予一个人的柔软,非常满足江知予骨子里的那股恶劣意味儿。
“兽族还真是我行我素。”
江知予的话,顿时让几个兽族不满了。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外来入侵者,竟然也敢插嘴!”
江知予推了推眼镜,“你们也知道季家有几代的容颜,先是公然孤立一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小兔子,现在仅凭他手里拿着的刀,手上的鲜血,身边躺着的尸体,就随意断他罪恶了?”
江知予的一字一句都非常有力量,而他身上的平静,更是让人有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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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
季司深被直接疼醒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新的世界,就先听到了一个非常……冷的声音。
“还要跑吗?”
季司深没有回答对方,只是朝着痛感传来的地方,低头看去。
他的脚上,是被套上的镣铐,镣铐链接着细长的铁链,但这并不足够一个人能轻易挣脱。
这个男人,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大概是因为不断挣脱逃跑的原因,他的脚踝都被磨掉了好几层皮肉,就连房间里都透着腥甜的血腥味儿。
连消毒水都掩盖不下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