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不就是在车里翻来覆去,煎蛋了十来次吗?怎么就发烧昏迷了四天了???
或者不止十来次?
但不管是什么,季司深都不觉得自己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
季司深对于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还是非常清楚的。
至少厉时阳只是刚好触及到季司深的极限,还不至于让他昏迷发烧个四五天。
厉时阳见季司深不说话,有些担忧的皱眉,手背去试探季司深额头的温度,“还有些烧。”
这几天厉时阳都没有去公司,直接请了长假,照顾季司深。
季司深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叫着一些……他非常陌生的名字。
不过这会儿季司深是病号,厉时阳将这件事压在心头,以后有的是时间找他算账。
“饿了吗?”
厉时阳将季司深抱进怀里,用毯子将他裹了一圈,就剩个脑袋在外面了。
季司深:“……”
“大少爷……你都快把我裹成粽子了……”
季司深这会儿精神倒是很好,也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多烫。
“我身上黏的很,想去洗澡。”
厉时阳嗯了一声,直接将毯子又揭开,抱着季司深去洗温水澡。
还在发烧,不能洗的太烫。
季司深被厉时阳泡在浴缸里,身上的痕迹四天了,都没有消下去,可见厉时阳那天晚上在车里,的确是……非常凶的。
但季司深觉得,这还不是厉时阳的极限。
“深深,你见过阿澈了?”
厉时阳也进了浴缸,抱着季司深一起泡。
忽然听到厉时阳这么一问,季司深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昏迷的这四天,没管住嘴巴,不会乱说了什么吧。
季司深第一次心里有点儿心虚的没底。
“大少爷……我没见过阿澈少爷……”
“就是前几天,阿澈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说了一些……我不喜欢的话。”
季司深整个人都滑进了水里,就露出半个头来,眼睛一眨一眨的,在水里吐泡泡。
厉时阳直接将人捞了起来,在浴缸里转了个身。
“真的?”
季司深瘪嘴,“大少爷……你不信我。”
厉时阳当然相信,但是他在昏迷中的确叫了一次,厉时澈的名字。
所以厉时阳才有这样的疑问。
厉时阳带水的指节,轻抚过季司深的耳垂。
“没有不信你。”
季司深哼了一声,“大少爷就是不信我……”
“我天天都待在家里的,哪里也没有去过。”
“而……而且大少爷……太凶了!”
季司深的语气忽然就变得理直气壮的哀怨了起来。
“每……每次,我都要第二天快晚上才能醒过来!”
“我都……拒绝了……!”
“可是大少爷……你还是……好凶!”
季司深脸色羞红的异常的好看,尤其是那双充满控诉的灵动双眸,更撩人。
“我很凶吗?”
“当然!非常凶!车……车里的时候!最凶了!我都拒绝了好几次了!大少爷根本不听!”
厉时阳:“……”
“深深,你那不是拒绝。”
“分明是在故意引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