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祁:“???”
不是,这小子又在说什么疯话?
怎么他就有杀身之祸了?
不就是啊断袖吗?
不过不等玉祁细问呢,季司深已经离开了。
而在季司深进家门前,默默将手上的伤,又加重了几分,原本止住的鲜血,又顺着手臂重新浸湿了袖子,偏偏他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然后才一副虚弱的扶着自己的手,跌跌撞撞的进了百里骞的院子。
而院子里的小厮见到季司深受伤,立马惊了,“少……少爷!深哥受伤了!”
屋里的人一听,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打开了房间,然后就看到季司深站在那里,像是快要破碎的被抛弃的小孩儿一样,浑身脏兮兮的,捂着受伤的手。
季司深感受到百里骞的视线,默默将受伤的手,藏在了背后。
“少爷……”
百里骞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么多年,他都没让季司深受一点儿伤,掉一滴血。
百里骞赶紧上前,“阿深,你怎么受伤了?!”
百里骞刚想去看季司深的手,季司深立马躲了过去。
“少爷……我身上很脏……都是血……”
百里骞皱眉,站在原地,有些生气的叫他,“阿深,你还认我是你的少爷吗?”
季司深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但还是嗯了一声。
“那就过来。”
此刻的季司深就像是蔫儿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一点儿精神。
百里骞瞧着心里心疼的很。
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将季司深养的好好的,却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几句话,就让他的阿深,枯萎了。
百里骞握着季司深的手,看着他手上的伤,心疼蔓延。
让百里骞牵动着自己的身体,都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季司深一惊,听着他的咳嗽声,眼里都是担心,“少爷?!你怎么样了?”
“我……我今天又猎杀了好几头鹿,少爷肯定能好起来的!”
季司深眼里的担忧,令百里骞的心,跟针扎似的疼。
“咳咳……我没事……现在受伤的是你……”
季司深摇头,“我没关系的,我希望少爷好好的。”
百里骞叹了一口气,赶紧让小厮去找大夫过来。
然后他又看着季司深手上的伤,问他。
“疼吗?”
季司深抿唇,摇了摇头。
“少爷,我不疼。”
百里骞一听,就知道他在逞强。
“阿深,说实话。”
季司深这才眼眶泛红,“嗯……疼……”
百里骞赶紧将季司深牵着,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坐好,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袖子都快和伤口粘在一起了。”
百里骞坐在季司深的身边,低垂着头默默给季司深处理着伤口,拿着剪刀,剪掉了他的袖子,和伤口旁边的衣服布料。
季司深忽然小声的开口,“少爷送的衣服……”
百里骞一边吹着气,语气温柔的安抚着,“等之后,我再送你更好的。”
季司深目不转睛的望着百里骞,“少爷送的,就是最好的。”
百里骞一抬头,就和季司深的视线对视上了。
这个眼神,看的百里骞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