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的布置倒是很好,正中央的墙前头摆着太师椅,中央有茶案,前边儿也有几张椅子,像是听人训话的地方。
太师椅两侧有过道,过道两边靠墙摆着屏风。
我走了左侧。
结果刚走过去,就猛地驻足!
过道也就一两米,便是大屋后边的一道门!
末端,也就是太师椅背面,屹立于过道中央的那扇墙前头,伫立着一个雕塑!
那是个女人,双手似是环抱着什么东西,神情冷漠,眼神俯视着。
让我驻足的……也不是这个雕像。
而是门外,竟然还有一个人!
他先前是急匆匆走动的动作,是瞧见我出来了,才驻足停下。
两人四目相对。
那人,赫然是何长吏!
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先前见何长吏,他唇红齿白,颇为俊朗,此刻却神情阴霾,哪哪儿都透着阴森。
最重要的一点,是何长吏走路不带声儿的。
其实,我走路也不怎么带声响。
这是过去那些年的习惯。
饶是我们上山途中,我都保持着这种轻声提气的习惯。
何长吏却不是那样。
他古怪的,只是现在!
忽地,何长吏面上浮现了笑容。
“你瞧见陵道人了吗?”他启唇,语气很淡,透着一丝丝冷。
“你找他?”我眼皮微跳,反问。
“嗯。”何长吏不多言,回答的极其简单。
我稍稍侧身,指着后方。
“跑过去了,尸仙也追过去了。”我稍沉声,道。
何长吏迈步,就要从另一侧的过道穿过去。
不过,到和我平行处时,又停下了脚步。
冷不丁的,何长吏笑了笑。
他这笑容太过森冷了,又让我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