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再度猛缩。
天寿道人这番话,让我极度错愕,震惊!
不杀我?
只不过,下一秒,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我爸妈。
“驱鬼,招来了什么东西?有些意思,很有意思。”
“不过,最有意思的,不是你们。”
慢吞吞的站起身,随后,天寿道人又蹲坐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在石砺中翻找。
我顿明白了,他在找那两截指骨。
换而言之,他在找高天道人!
我尝试着想要念咒,可嘴巴动弹不得,唯一能动弹的,仅仅是思绪。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天寿道人徒劳无功的抬起头,他的目光落至我身上,忽然笑了笑,便开始在我衣服里摸索。
很快,我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拿出来了。
何忧天给我配备的法器,老龚的夜壶,面具,道袍,雌一玉简……
甚至,就连老秦头给我的两封书信都被天寿道人找了出来。
“魂魄耗尽,寄身之物化作齑粉了?”
天寿道人的脸色,带上了一丝不悦。
“既是高人,残魂都不留下一丝,何以称得上是高人?”
这话锋,显然带着一些撺掇和挑衅。
我茫然不解。
高天道人,真的是消耗完了这一缕魂魄,寄身之物没了么?
我不能肯定……
因为上一次他一样消失了,却回到了我爸身上。
随后,天寿道人并没有停下动作,又去我爸妈身上找寻,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所获。
时间慢得让人煎熬,他的一举一动更是如此。
“嗯,散了,倒也好,省得本道人记挂山中有这样一人物,寝食难安。”
“嗯?”
天寿道人本来在把玩雌一玉简,他瞟向地面,便席地而坐,拿起来了两封书信,开始翻阅。
愈看,天寿道人的眼神,愈发明亮,连连点头。
“出阴神,控瘟癀鬼,出阳神,改篡天命,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
“不过,为什么你是个道士?”
天寿道人若有所思。
“靳阳的瘟癀鬼,是从你身上出去的,怪不得,多位长老莫名其妙失踪,瘟癀鬼又一直没有踪迹……”
“怪不得,孙卓在靳阳中,屡屡受挫,这样看来,那茅有三知道这一切秘密了?他也在谋划染指瘟癀鬼?”
天寿道观其实有很多信息差不知道。
老秦头的书信,却阐述出来了很多东西,能让天寿道人推断印证。
“罗显神啊罗显神,若你走的是这两张信纸上的道路,那你比孙卓更适合天寿道观,这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地界。”
“行将踏错,你这师尊让你控鬼,你却习了雷法。”
“不过,这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你的那条过阴命,又在什么地方呢?”天寿道人喃喃。
突然,叮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让耳朵极为难受,似是有虫子在里边儿噬咬。
顷刻,我却恢复了行动力,踉跄后退了两步。
死死的盯着天寿道人,那股疲力感却愈发的汹涌。
我爸妈相互搀扶,更显得无力。
“呵呵,你二位,怎么称呼?”
天寿道人很有礼貌,淡笑着问我爸妈。
“罗牧野。”
“顾箐。”
我爸妈无可奈何,只能低声回答。
“两位长住在我天寿道观,没有什么异议吧?”
“嗯,你们都上了山,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士都没来,看来是真的离开了。”
天寿道人继续淡笑着说。
“这……”我妈呆住。
“不可能!绝对不……”老龚发出一声尖叫。
刹娑忽然弯腰,一把抓住老龚的脑袋,硬生生将他从地面扯了起来,老龚的头都快成两片儿了。
双手捧着老龚,她用力一吸。
老龚眼瞳涣散,恐惧感变强!
只不过,他脑袋忽然一缩,居然被一张人皮紧紧束缚着,顷刻间消失不见。
夜壶上发出微微白芒,表面的经文变得更深邃。
“嗯?”天寿道人眼前再度一亮,他捡起来了夜壶包,看了几眼,点点头道:“此鬼有些意思,这是佛经?”
再度放下夜壶包,天寿道人目光落至我爸妈身上,笑容变得更为平和了。
我哑声开口,说:“放他们离开,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我留在仙洞山,要杀要……”
“要杀要剐吗?罗显神,你好像对我,很有偏见。”
“我,可曾说过要杀你,要剐你?”
“那便让两位评评理吧。”
“呵呵,我这仙洞山,虽说这两次稍显破败了一些,但根基尤在,田公泉之水,可保我天寿道观所有道士,免受三尸虫侵扰,意味着没有上限!”
“众多道观,句曲山,云锦山,四规山,古羌城为首,其余不计其数,又有多少真人,死在三尸虫那关卡。”
“饶是先前那高天道人,他为何那么疯狂?无非是本道人戳中了他的痛点。”
“本道人,还是愿意收罗显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