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说得过去的。
而顾瑞湖找乐子的地方很多,也并不在乎霜尺这一号人。今日却来的古怪。
闻北蓟本来想回避,可顾瑞湖来的甚快,不等反应便唤道:“小闻,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霜尺见状,只得起身招呼。
顾瑞湖却直接坐到闻北蓟身旁:“最近怎么总没见着你?是不是一直躲在霜儿这里快活?”
闻北蓟只低着头不答腔。霜尺笑问:“衙内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顾瑞湖抬头看看她:“还能怎么,自然是想小霜儿了,有日子没来,你难道不想我吗?”
霜尺笑道:“知道衙内贵人事忙,衙内身边的美人儿又多不胜数,哪里想得到我们呢。”
顾衙内狞笑:“那我今日就留下,好好地疼疼你。”
霜尺脸都白了几分,却还是强笑斟酒。
顾瑞湖拉住她的手把人拽到膝上,在她腰上狠狠地拧了把:“单喝有什么意思,我要你喂我。”
霜尺疼的发抖。
闻北蓟看到这里,起身欲走,顾瑞湖一把拉住:“小闻别走,你走了就没趣了。”
霜尺本不愿侍奉他,毕竟,顾衙内的床品可极差,性子古怪,手段又狠,简直是把人当畜生折磨。
如今见他拦着闻北蓟,她却忙靠在他身上,娇笑道:“衙内不是来找我的么,不如叫闻公子去吧。”
顾瑞湖看看她,眼神叫人不寒而栗:“小霜儿,你不用跟我花言巧语的,你以为你跟小闻偷偷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
又看向闻北蓟:“小闻坐下,咱们还没吃一杯呢。我还有几句正经话要跟你说。”
霜尺按捺着不适,强笑:“衙内今日做的事怪,说的话也古怪,难道不是专为我来的?”
顾瑞湖端详她的脸,又捏了捏:“是为你来的,也是为他来的……为你们两个可人儿来的,不成吗?”
霜尺心中一震,不由看向闻北蓟。
顾瑞湖也笑嘻嘻地打量闻北蓟,忽然他把霜尺推下膝头:“这里的酒菜不好,再去另外准备。”
霜尺知道他必定来意不善,心中担忧,想要留下来,不料只一迟疑,顾瑞湖变了脸色:“还不滚?”
闻北蓟转头道:“姐姐去吧。”
霜尺无可奈何,只能先行退下。
顾瑞湖冷笑:“这婊/子一向也惯的娇了,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了……”
闻北蓟在他对面坐了:“衙内有什么话,请说。”
顾瑞湖才又望着闻北蓟,笑道:“小闻,咱们认识这么久了,竟一直没得机会好生亲近亲近,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赶上了,自是不能错过……”
他一边邪里邪气地说着,一边斜眼望着闻北蓟,身上的气味越发令人作呕。
闻北蓟手拢着口鼻,不语。
顾瑞湖以为他心虚或者如何,靠近几分:“好兄弟,我先前只知道你身子弱,便不敢亲近,如今才知道你也是个风流不羁的人物,你放心,你我本是一路的人,你的事,我绝不会跟人透露半分去。”
闻北蓟抬眸:“衙内说的是什么事?”
顾瑞湖笑道:“你这人可不实在,我满心为了你好,想要跟你交心的,你却这样冷冰冰……既然如此我索性说了,红绡阁跟寻芳楼的那两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闻北蓟微微惊讶,咳嗽了声:“我不知衙内在说什么。”
“巡检司在外头满天满地的贴着那画像呢,只是那些人痴傻,看不出来,哪里像是我……”顾瑞湖说着竟上手,他挑起闻北蓟的下颌:“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相见?我以为你是哪家的小相公,说了一句,假如你扮上了女装,只怕比女孩儿还美貌动人……”
闻北蓟推开他的手:“衙内。”
顾瑞湖却有点陶醉地闻了闻手上的气味,道:“实不相瞒,从那时候起,我就想过你女装的样子,只是毕竟不曾眼见,所以也难有实落,直到方才在外头看到那些画像……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衙内在说笑吧。”闻北蓟几乎按捺不住起身就走。
顾瑞湖哈哈大笑:“你可以当我是说笑,但我心里明镜似的。”
他说了这句,脸上的笑戛然收起,冷冷地望着闻北蓟道:“吏部侍郎的公子,竟然是花魁被杀案的真凶,这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京城都要炸锅。”
闻北蓟抿了抿唇:“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怎么样。”
顾瑞湖哼道:“好兄弟,你真以为我会为难你?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有心跟你亲近,不瞒你说……虽然外头那些人对青楼虐杀案子指指点点,独我心里是喜欢的……那些贱货算得了什么?无非是给人取乐的,不管是玩儿还是杀了,都只图一乐,有什么了不得?”
闻北蓟下意识地咬了唇,眼底满是憎恶。
顾瑞湖斜睨他的脸,道:“我还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