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杨甯心里也猜如此,面上却淡淡道:“少胡说。他并非这样轻狂的人。”
方才那小丫头说什么“急事”,杨甯跟自以为是冲自己了。
哪里想到急转而下,竟是为了杨仪?
她猝不及防,气的竟失了态。
而杨仪那边,昨夜她回来,去老太太跟前略晃了晃,便回了房。
她虽然也累得很,也还是洗了澡,两个丫头齐齐忙活,帮她把头发都擦干了,又喝了一碗宁神益气汤,这才睡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忙的太过,这一觉,竟然难得安稳地睡了近两个时辰,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寅时。
早上起来,打了两趟八段锦,又喝了一碗汤药,精神尚好。
她心想着昨日在巡检司画的那些脑颅图,竟都留在了那里,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给她,万一不给……
当下便叫小连取了纸笔,凭着记忆,一一地重新画了出来。
正在苦思冥想,慢慢描绘,外头报信的丫鬟到了,说是杨登请她去见客。
杨仪虽然诧异,却不以为然。
小甘则忙问是哪一位客人清早登门,丫头道:“是俞家的俞三爷。”
杨仪一听,心中狐疑,第一念头是巡检司出了事!
难道是隋子云如何……当下不敢耽搁,急急地忙出院门。
走不多时,依稀瞧见杨甯跟她的丫头冬儿在廊下站着,正往这边看。
杨仪虽看见了她,却没当回事。
倒是杨甯扬声笑道:“姐姐可慢着些,横竖那人等着你……飞不了的。你只顾着急,万一磕磕绊绊伤着了,人家怕要心疼的。”
杨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冷笑了声。
她本来不想跟杨甯就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如何,但走了一步,忽地心头一动。
杨仪回头,望着杨甯道:“你……这是在吃醋了吗?”
杨甯的脸色一变。
杨仪静静地打量了她片刻,呵地一笑,也没有再等她说什么话,直接走了。
来到厅外,还未入内,就见俞星臣跟杨登对坐着。
杨登方才刚给俞星臣诊了脉,正自叮嘱:“世侄,你这是外感风寒,如今症状虽轻,却也不可轻视……”
杨仪一步进内,先忙问:“是不是子云兄如何了?”
俞星臣愣怔。
杨仪直直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杨登在旁疑惑:“子云兄?那是谁?”
俞星臣已经站了起来,此刻忙道:“是……是巡检司一名病者,对了,仪姑娘,我今日来不是为公事,乃是有一点私事。”
杨仪愣住:“私事?”
“是俞家的大老爷,犯了腹痛,”杨登把“子云兄”压下,在旁帮着解释道:“所以想请你过去帮忙看看。”
杨仪微睁双眼,瞪着俞星臣看了半晌:“是为俞尚书的病症?”
俞星臣道:“是,我伯父……也听说了仪姑娘医术超群,故而提起,叫我前来相请。”
杨仪张了张口,匪夷所思,她的声音有点发涩:“是让我给俞尚书看诊,去你们府里……?”
“正是如此。”
他们府里……
俞府。
杨仪略觉晕眩,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她咽了口唾液,终于反应过来,冷静下来:“不可能。”
说了这句话,杨仪看也不看俞星臣,转身往外。
俞星臣一惊:“仪姑娘!”
连杨登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直接回绝,一点情面不留,忙叫道:“仪儿!”
杨仪已经走到门口,她抬手扶住门框,回头看向俞星臣。
四目相对,俞星臣看到她眼底闪闪烁烁,竟不知是水是火。
“仪姑娘……”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心里却堵得慌。
“俞大人,”杨仪却没容他开口,道:“劳烦俞大人别再来找我,先前是公事,倒也罢了,若是私事,我一概不想理会。”
说完这句后,杨仪又对杨登道:“请父亲送客吧。”
俞星臣走前两步,跟杨登不约而同地到了厅门处。
他怔怔地望着杨仪远去,头一次不知所措。
杨登也呆住了,他觉着杨仪十分无礼,更觉着很对不住俞星臣,忙安抚道:“世侄,也不知道仪儿是……怎么了,你且稍等片刻,我去看看。”
杨登说完后,赶忙出门追了杨仪去了。
俞星臣靠在门口,也觉着一阵头晕不适。
他低头咳嗽了两声,瞬间门,心底好像闪出好些昨夜梦中的片段……那是个女子,是个跟他、极为亲密的女子,对他殷勤小意,关怀备至。
难道,难道是……
灵枢靠近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