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本草》之中也记载,对于虚损之症有大补的功效。 只因杨仪吃不成新鲜鹿血,便叫制成了鹿血丹,总之只要对她的身体有好处便是。 皇帝道:“新鲜鹿血自是最好,奈何她吃不下,这个也罢了。” 此事商议完毕,小公爷来到。 当日,薛放便回到了侯府。 他是在禁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骑马而回的,为的就是“招摇过市”,让大家看看,他尚且“建在”,免得那些流言蜚语越演越烈,不可收拾,更引发不可知的变数。 果真,过闹市的时候,有人认出是他来,顿时大叫起来。 那些百姓们听见是北境薛督军,急忙都拥了上来,想要一睹真容。 望着马背上有些风骨凛然的少年,热热闹闹的人群迅速的安静下去。 无数双眼睛凝视着那张五官极其出色的脸,虽早听说了薛督军年少,可如今见是这样明珠宝剑、锋锐内敛的英武少年,仍是不由人咋舌惊艳,满目敬仰。 有人竟不舍的尾随他而行,而跟随的人也越来越多,一直簇拥着将到了扈远侯府。 侯府之中也早得了报信,薛搵先奔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翘首以待。 看到薛放在马上,他一眼瞧见薛放的气质大变。 胸口起伏不定,扈远侯迎了几步又站住,那边薛放已经翻身下地,上前拜见父亲。 扈远侯一把握住薛放的手,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进了府门。 进了厅内,薛搵才急忙询问薛放在北境的事,又问他为何回了京后,却又在宫内不见人,言外之意,是问皇上是否真的为难。 薛放望着薛搵,笑笑道:“外头的话都是假的。我不瞒父亲,我在宫内,是为了杨仪。” “杨仪……永安侯?”薛搵愕然。 薛放道:“对,她病了,在宫内养身,我不放心,要陪着她才好。” 扈远侯皱眉,也满是关切地问道:“永安侯的病很棘手吗?” 薛放不语,沉默片刻才又问道:“之前我写信回府,父亲可看过了没有?” “是是,看过了,你说你大哥……” 薛放望见扈远侯带着疑惑而渴望的眼神,同时也察觉了在屏风之后,艾夫人正在细听。 他道:“那是真的,那孩子很有一番来历,过一阵儿,老都尉会陪他回京,到时候父亲自然就见到他了。我希望父亲……能好好地对他。” 扈远侯心跳加快,忙道:“我、我当然会好好对他,如果他真的是你哥哥亲生的……” 薛放道:“父亲不明白,晓风身上有异族的血脉,但我不希望父亲用异样的眼光待他。” “异族?哪里……”薛搵失声,又惊问:“那孩子叫晓风?” 薛放垂眸,顷刻道:“晓风,薛晓风。如果父亲接受不了,我便叫付逍不必带他回来,免得委屈了彼此。” 扈远侯正迟疑,艾夫人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跑出来,叫道:“你让他回来,让他回来给我看看!”她的眼睛红着,已经涌出泪来。 薛放垂眸。 艾夫人回头擦了擦泪,又看向薛放,却又默默地扭开头去。 扈远侯回过神来,道:“是,十七,你叫他回来吧,要真是咱们家的血脉,不管是什么异族,我都认。” 薛放点头:“父亲能有这话就好……不管他是什么血脉,都是大周人。还有一件事……父亲的爵位,本是属于大哥的,如今大哥有血脉,自然是归了晓风。” 扈远侯大为意外,连艾夫人也震惊地看向薛放,她虽然早有私心,却没想到薛放会主动提出。 薛放却已经站起身来,对扈远侯道:“我天生的不着家,不是个孝顺孩子,如今总算有了晓风,大哥后继有人,父亲跟前有人,我也很放心了。” 扈远侯怔住,觉着他这话突如其来有些古怪,难道是……经过这一次北境之行,突然懂事了吗? 薛放又看向艾夫人道:“大哥虽然不在了,但北境那边儿好些人都还记得他,但凡提起来,人人夸赞。太太很该以大哥为傲,以后,对晓风多好点吧,他从小是个没爹的孩子……很需要人疼护。” 艾夫人瞪圆了眼睛望着薛放,半晌,她苦笑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我对你……”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大哥当初总是夸奖你,因为我不喜欢你跟你娘,你大哥跟我每每争吵,最后竟主动请缨去了北境……我、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你才跟我赌气,我……”她说不下去,捂住脸哭了起来。 薛放望着她浑身发抖的样子,一笑道:“太太不必这样,总算有了一件好事不是么?总之以后……你跟父亲都好生对待晓风就是了。这样的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