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及乌山公,加上遭遇突变,心神不宁,一时没躲过,肩头吃了一记。 黎渊在夺路而逃的时候又看向廊下,只见韩青紧紧地抱住狄小玉。 狄小玉似乎对他说了句什么,韩青的脸色大变 隔得太远,黎渊没听见狄小玉的话。 乌山公却听见了,他扭头震惊地看向狄小玉,又看看韩青。 却听韩青脸色如鬼,咬牙切齿地说道“杀了他” 乌山公反应过来,忙一拂衣袖,追着黎渊而去。 这一世,一切不同,但也有玄妙的相似之处。 比如乌山公穷追不舍,黎渊因为暗器上有毒,处理不当,很快毒发。 但是这一次,他身边儿没有一个杨仪。 没有人给他疗伤,为他打掩护,跟他一同拼死逃出乌山公的魔掌。 他逃不脱了。 两个人最后的对峙中,黎渊问了一个问题。 他想知道狄小玉对韩青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黎渊已经强弩之末,无力回天,乌山公看得出来。 稳操胜券,所以乌山公没有再隐瞒。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说道“你知道是谁买凶杀韩大将军的吗” 其实在乌山公问出这句的时候,黎渊已经隐约猜到了那个答案。 因为他当时在大将军府里,他看见了狄小玉临死的那副神情。 何况,他作为刺客,极会审时度势,按理说狄小玉又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不会料得先机挡下那一剑的。 除非 除非她早就知道自己会出手。 果然,乌山公冷笑了声,说道“真是人心隔肚皮,最毒妇人心。竟然要谋杀亲夫,夫妻两个同睡一张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下杀手哼既然买了凶那就干到底也罢了,可又改变主意,有什么用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后来,大将军府里传出了夫人“病故”的消息。 当然这些事情,黎渊早就不得而知了。 他已经沉眠于羁縻州,成为杂草枯树间一具无名无姓的白骨。 手上一阵痒痒。 蔺汀兰猛然一抖,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而就在他旁边,是一只大概才几个月大的小狗崽子。 狗子奋力站起来,粉红色的肚皮还没有长毛,因为吃的太饱,胀鼓鼓的十分可爱,它正竭力伸长脖颈去舔小公爷的手。 豆子的四个崽儿,一只被神鹿小城的李校尉要了去,戚峰那里自然更少不了,早预定了一只。 杨仪本来想把那两只给豆子留在身边,毕竟是亲生崽儿,立刻分了,豆子未免凄惶,他们也舍不得。 小公爷自然是天生怕狗的,但当望着那肥嘟嘟毛茸茸的小狗崽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小尾巴摇的风车一样,他忽然间就喜欢的了不得。 又或者他并不是喜欢小狗崽,而是爱屋及乌。 此刻,蔺汀兰望着那仿佛迫不及待要爬上来的狗儿,俯身,他把那只小狗崽子抱了起来。 肥肥的狗崽儿在他的胸前转来蹭去,似乎喜不自禁。 蔺汀兰一边抚摸着狗子,一边微微眯起了眼睛。 脑中一瞬间恍惚,小公爷记得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但是细想是什么梦,却一团黑雾,完全不记得了。 也许,不记得了也好。 因为那种感觉,铭心刻骨,心有余悸,有点微酸,茫然,空落落的,好像被蒙住眼于云雾中行走,无法形容的孤寂落寞。 就仿佛错过了什么。 门外响起了唧唧的声音。 小公爷抬头,看到另一只花白小狗,在门槛上趴着,想进来,又不能够,腿不够长。 他身上这只急忙跳下去,窜的太急,头拱地撞了一下,却不怕疼,忙不迭跑到那只跟前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探进一个头来,是斧头道“小公爷,您怎么还在这儿要开席了,十七爷叫我来看看您” 蔺汀兰起身向外走。 斧头打量着他,问道“小公爷,您的眼睛怎么有点儿红” 蔺汀兰道“方才睡了会儿,大概是压着了。” 斧头笑说“端王殿下被册封为太子,宫内一连忙了这几个月,小公爷自然也很劳乏了,是该好生歇歇。” 那两只小狗你追我逐,时而跑到他们身前,时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