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心上人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程言有些心急起来，拽着赞迪克衣领，迫切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赞赞，你再说一遍好不好？你喜欢我吗？”

“……”

“再说一遍吧～求你了赞赞。”

程言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赞迪克身上，简直想捏着他的嘴替他开口。

“……还行吧。”反正不讨厌。

赞迪克细细感受了自己心底对眼前这人的感觉，悸动……现在是提不起来一点，都怪程言太过不着调。

“赞赞你不喜欢我就是讨厌我。”

程言那能气得人捶桌子的理论又出来了。

赞迪克轻轻吸一口气，赶在程言开始他那貌似有道理的说辞前故技重施，想抬手捂住程言的嘴。

手抬至一半，却被程言牢牢攥住。

“赞赞，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是很认真的。”

把你的注意力分给我一些，多一些。

程言心底始终藏着分担忧，从赞迪克高频率地借自己的名头前往学院各个重要实验室时就开始了。

赞赞心里似乎有他执着的追求，这份追求持续下去不会有太好的结果，甚至可能让赞赞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言想阻止这事发生，哪怕他知道以赞迪克的性子，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也想尝试。

人就是人啊，不能跟物品相提并论，赞迪克偶尔流露出的对人命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程言夜里都做过好几个噩梦。

梦到赞迪克被千夫所指，却毫不在意地沿着自己选的路走下去。

程言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人是好是坏，可那般境地，赞赞再坚强一个人，也会感到孤独的吧，何况与公理相悖的行为，必定会引来众多人的阻拦。

想到这，程言猛抬手重重搂住赞迪克的脖子。

“赞赞，你喜欢我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趁一些事情还没发生，或许自己有机会出手阻拦呢。

程言想，搂着赞迪克的胳膊更紧了点。

后背被人拍了拍，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这么说，我不喜欢你你就不陪了。”

程言话里的盲点被赞迪克捕捉到。

程言胳膊不松，用力摇了摇头，“赞赞，我感觉你现在应该有一点喜欢我了，但是这一点好少好少。”

至少还不足以让自己成为赞赞最重要的人。

赞迪克未开口，手放在程言后背也没有拿下来，红色的眸子垂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宿主，一直没告诉你，目标赞迪克的好感上限为50】

系统瞥着好感度那一半灰一半红的进度条，开口提醒。

“什么意思……”程言眼底闪过迷茫。

【宿主，不是所有人都有完备的爱人的能力的，目标赞迪克相比普通人，的确是要冷心冷情一些，所以你不必灰心，当前20的好感度已经算是高的了】

程言沉默良久，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何反应。

“赞赞他，小时候受过伤害吗？”

不然为什么会比常人少一分爱人的能力。

【……或许吧，这段历史系统当前无法查询到】

心头涌上淡淡的涩意，程言眼眶酸胀起来，仿佛看到了幼时被人撵到堆满垃圾的墙角踢打的自己。

齿关都有些发抖，程言勉力凑到赞迪克耳边，“赞赞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他不想再看到有人经历那样的事情了。

【宿主，别太感性，目标赞迪克也可能天生就是这般】

程言却已经陷进了回忆里，身体仿佛都能感受到拳头和鞋底踢打的痛觉，钻进赞迪克怀里带着几分痛苦皱起眉。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用力才能发出声音来，程言发着抖，迫切地想要获取温暖。

师父，师父，他想要师父了。

可归终无法得知程言思绪，也无法立刻赶往这里。

赞迪克察觉到程言异常，按着他的肩膀看他脸色。

“喂……”

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我信你会一直陪着我。”赞迪克想看程言眼睛，却只能看到眼底的水雾。

一向无往不利的天才学者犯了难，碰程言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

“别哭了，我喜欢你，刚才是骗你的，我不但不讨厌你，而且还有点喜欢你。”

程言继续流泪。

“……好吧不是有点，我挺喜欢你的。”赞迪克几乎把自己能说的最柔软的话全说了出来。

程言眼泪依旧不断。

心头都产生一抹烦乱，赞迪克不想看程言流泪的模样，跟他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根本就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想让他赶快不掉眼泪的急迫。

【滴——目标赞迪克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5】

按着程言脑袋进自己怀里，“别哭了，我现在跟你说实话，我只说一遍啊，我不讨厌你，而且挺喜欢你的。”

怀里的动静小了点，赞迪克想悄悄看程言表情，按着人还没看一眼，便听到程言重重吸了吸鼻子，又连忙给人按回去。

“你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