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看了眼荀蓉。 并不说话。 宗琴在这个时候也醒过来了,她并不觉得苏婉送她们走是为她们好,是想让她们活命。 她使劲吞了口吐沫,冷冷的盯着苏婉。 喉咙就像是被刀刺了一下,生疼,她盯着苏婉,问道:“你们究竟想利用我们做什么,你直说,至少要让我和我娘死个明白。” 荀蓉立即拉住宗琴道:“大姑娘怎么会让我们去死,琴儿你别乱说,她是想放我们出去,家主已经原谅我们了。” 宗琴气笑了。 她冷冷的盯着荀蓉,呵斥道:“娘,我们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按照家主的性子她能够轻而易举的原谅我们?” “就算真是这女人说的,那你相信我也不相信,家主不是这种轻拿轻放的人,她睚眦必报,我们谋害她的性命,她绝对会让我们去死的。” “现在没让我们死,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荀蓉瞪向宗琴道:“你给我闭嘴!” 难不成这个蠢女儿以为她不知道苏婉没安好心? 可一直待在这地牢里算什么事,只要能出去,她就能想办法联系上其他人来救自己。 这地牢严防死守,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无论如何,她都是要从这地牢离 开的。 “娘!”宗琴嘶哑着喉咙叫了声,盯着她道:“你别被这女人骗了,她比谁都狠毒,要不是她家主肯定都不会对我们动手!” “还走不走?”苏婉问。 荀蓉忙拉着宗琴跪在地上磕头道:“走,我们走,还请大姑娘带路。” “呵——” 苏婉轻蔑的扫了眼,她抿了下薄唇,看向连衣:“衣衣,将她们都绑了,马车在后门等着。” “是。”连衣点了点头。 他不仅将人绑了,就连头上也戴了黑色的麻袋,阻挡一切视线。 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动静并不小。 宗琴还是不服气,哭哭啼啼的道:“母亲,你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话,我们这次可能有去无回啊,指不定命就要交代着了。” “你少说几句!”荀蓉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 为什么到了现在宗琴还看不出处境,真是愚蠢至极,她真的还要护着这个女儿吗? 宗琴道:“娘,你跟了家主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她是什么性子?” “你以为我还要你教?”荀蓉靠在马车上,手脚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该如何就如何,只要命还在,就有机会。” 听到这些话,宗琴才明白过来。 自己母 亲是知道现状的,只不过没有办法。 她突然就想哭了,泪流满面的道:“娘,难不成以后我们都要活在她们的掌控下?若真如此,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说什么丧气话!”荀蓉深吸了口气,“只要留着这条命在,就还有机会。” “你也给我好好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 “会什么?”苏婉在马车的窗户口笑着问了句,吓得马车里的两人瞬间不敢吭声了。 荀蓉脑子转的快,立即迎合道:“我们会臣服你和家主,若是大姑娘看得上我的能力,我依旧可以为你们办事。” “我还不想死,不敢养一条白眼狼在身边。” 荀蓉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她深吸了口气,笑眯眯的道:“大姑娘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婉走开了些,懒得听两人废话。 马车到了偏远的庄子停下,连衣将两人从马车里拎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就呆在这,别想着能跑出去。”苏婉摘下两人头顶的麻袋,似笑非笑的道:“吃的我会定期送来一些,不会让你们饿死。”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宗琴恶狠狠的瞪向苏婉,敢怒不敢言,紧接着她又看向四周。 白茫茫的一片,眼睛里都是大雪纷飞。 看的人心眼里都在打颤。 路看不见路,希望看不见希望,只让人觉得无比崩溃。 苏婉落下这句话,转身上了马车直接从原地离开,宗琴和荀蓉看着身后的房间,冷的打了个哆嗦。 房间还算好,不漏风。 但在这个季节里,没有炭火,简直比要命还要难受,风一吹就像是刀子在割自己的脸。 “吃的在哪里,换洗衣物在哪?”荀蓉看向身边守门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