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骗你有什么好处。”

棒梗第一次坐火车的兴奋劲开始退却，为自己的生存开始担忧起来，在家有好的都是他第一个吃，家里虽说穷，但是不会饿着他，前几年认了易中海当干爷爷的时候，干奶奶还经常给他做肉吃。

棒梗他后悔了，后悔偷易中海的钱，要是不偷钱易中海就不会和他断绝关系，易中海答应过他，会把工作让他接班，到时候他就有了工作，说不定聋老太太的房子也是他搬进去住了，而不是现在的何大清。

棒梗坐在座位上开始发呆，他悔不当初，现在只希望没有其他知青说得那么惨，陕北那么大，不一定会分到最惨的地方吧，棒梗还心存侥幸。

经过两天一夜的行驶后，棒梗终于下了车，又经过大巴车和牛车，越走棒梗心越凉，离城镇越来越远，周围的建筑也越来越落后，棒梗来到了他的目的地马家沟大队，他被分到了第二生产小队，和他一起的还有五个北京知青。

队长马东带着社员们在村口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到来后，热情的应了上来，棒梗见到舍友的穿着后心凉了半截，都是补丁上面落着补丁，整个社员就没一个胖点的，面黄肌瘦，好多孩子也来看热闹了，不管男娃女娃，三岁还是八岁都光着腚。

马队长露着黄色大板牙一口陕北话，反正棒梗是一句没听懂，棒梗看了看周围的同伴，都是一脸茫然，马队长说了几句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应该是欢迎他们的。

很快他们就被带到了住的地方，棒梗看着那两孔土窑吧，低矮黑暗不说，窑顶都用弯成穹形的榆木树枝打了支撑，看着开裂的窑顶，他就担心，真怕哪天窑顶突然坍塌了。

马队长看出大家都听不懂他说话，找来了以前来的一位老知青，这位老知青是6几年就来的，主动要求过来的，就为了改变陕北落后的局面，没想到也是无能为力。

“欢迎大家来到马家沟第二生产队，我叫刘世杰，也是知青，在这里已经八年了，我就住在前面的那个窑洞，大家有事可以来找我。

我先简单说下情况吧，这两口窑洞大家先住着，窑洞马队长已经让人打扫过了，你们刚下来公社会补助你们一段时间的粮食，粮食不是太多，你们省着点吃，炕上的粮食就是这段时间的补助，

今年大旱，大家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希望大家可以克服困难，最好是跟着社员们去周围多挖点野菜，晒干储存起来，大家一定要重视，那可是能救命的，

还有就是明天早上我会过来，带着大家去吃水的地方打水，今天马队长已经打了水了，你们省着点用，明天我再过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嘛？”

棒梗忍不住问道”那最近的代销店在哪？，我们要买东西去哪买，还有我不会做饭啊，怎么吃饭？还有还有就是能不能换个好点的住处，我怕这个窑洞塌了砸着我们。”

“生产队的人基本上不怎么买东西，代销店在镇上，离我们这里有个八十多里路吧，回头我跟队长说一声，看看怎么安排你们去买东西，你们会做饭的先做，不会做的尽量学会做饭，

粮食很精贵，找个人给你们做饭，你们就要管饭划不来，最好还是自己做，实在不行我就给你们找人，你们商量一下，

窑洞的话你去小队里看看，喜欢那个就跟那家换，我相信好多村民都会跟你们换的，对了你们不要去动村民的东西，尤其是吃的，大家会拼命的。”

“你们谁会做饭啊？”棒梗问道

“我会烧火，做饭不会”

“不会”×4

这年头家里都是女的操持，家里生的多的，还有姐姐妹妹，老爷们基本上没几个会下厨房，尤其是四九城的爷们爱面子，就连厨子也是外面做，家里的饭再难吃，也很少做。

“刘哥，你帮我们找个做饭的吧，我们都不会做，管饭就管饭吧，总比吃生的好。”

“好嘞，等会我就让人过来，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吧。”说完老知青就走了。

“棒梗，怎么办啊？”几人在路上已经认识了，好多人把棒梗当成了主心骨。

“还能怎么办啊，先活着呗，大家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介绍信，能跑哪去啊，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吧”其实棒梗一刻都不想待，想赶紧回四九城了。

等大家收拾好后，老知青带着一个妇女来了，叫翠花，大概二十五六岁，特别的瘦，风一吹就倒的那种，脸上连点肉都没有。

翠花手脚很麻利，很快就开始做饭了，棒梗几人还在外面聊着天。突然一个知青问道，“你们注意了没，桶子里的水是黄色的，一看就不干净。”

“你是不是傻，这里又没自来水，都是露天的，周围都是黄土，能干净嘛？”

“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以后我连想都不敢想。”

“吃饭了”翠花嫂子喊到（大家自己转化陕北话吧），口音很重，但是大家都知道翠花嫂子喊他们就是去吃饭。

大家看着清汤寡水的糊糊不知道如何下口，连个菜都没有，还以为翠花嫂子把稠得都给她自己了，结果翠花碗里都不能成为糊糊，就比水好了点。

知青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