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刚想阻止，但手伸到空中，话却哽在喉。

他看到沈半夏低头摸索着扶手，那模样就好像她回到久违的家一般。

而就在沈半夏低头垂眸时分，顾轻舟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沈半夏是从屋里走出来的大小姐。

此刻她不过如往常那样，坐在习惯坐的位置上而已。

沈半夏抬眸看向顾学长，看到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连忙站起身来，并道歉道，

“对不起，我刚看得太入神了，忘了这里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坐！”

顾轻舟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过多苛责。

“桑家建筑大到选材和设计，小到雕花和施工，都是精益求精，所以哪怕屿立百年，依然如新。”

“是啊，让我有一种这里一直都有人住的感觉。保养太好了。”沈半夏点头附和着。

“这里还有涂鸭！”

沈半夏走近一看，是客厅裱画的最底下的留白位，画了三只造型可爱的乌龟，两大一小，不注意看，不会发现。

“百年前画的？”沈半夏转头看向顾学长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显然是先有画，后才有装裱。”顾轻舟点着头。

沈半夏隔着玻璃，摸索着那乌龟， 感叹道，

“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