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人还在外面,我不能拿他们冒险。”傅希言看着悬偶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推开小桑,缓缓走向他,“我跟你走。” 悬偶子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你考虑这么久,浪费了我;时间,现在想跟我走,可以,一万两。” “两”字刚落,傅希言已经用“碎星留影”滑到了他面前,挥出一拳。 傅希言;确不敢拿家人冒险。 哪怕护卫群里有潜龙组、有原诡影组织;人,但他;家人们大多不会武功,傀儡术又变幻莫测,万一乱战中造成伤亡,他绝不会原谅自己今天;决定。 可对方若是虚张声势,那束手就擒;自己岂非显得很蠢? 所以,最好;办法就是拿下悬偶子,到时候就算铜芳玉真;亲至,自己也有谈判;筹码。 前世有句话,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他想,比起饿死,自己还是更愿意被撑死。只要自己出手,以悬偶子;骄傲,多半不会遁逃,到时候最最坏;结果也是自己被抓住——如果对方真;想从自己口中知道铁蓉蓉死亡;真相;话。 所以,比较起来,反倒是自己动手,可以在目前;处境中挣扎出一线机会! 这是他晋级脱胎期后第一次真正与外人交手,“绵柔拳”出手;刹那,他明显感觉到拳劲又有了变化。原先是先柔后刚,如今出手时,几乎感觉不到拳风;存在,仿佛就是不会武功人普普通通;一拳,可是达到对方身体时,瞬间;爆发力几乎有摧枯拉朽之效! “绵柔拳”这门武功与其他武功最大;不同点在于,它没有固定;等级。不同;人修炼可能就会有不同;结果。 山悲散人真气绵柔阴毒,能用它打遍黄河无敌手,但是换一个人,或许就无法达到这个境界。傅希言因为真气;关系,走得又是另外一条路,先是柔中带刚,阴中带阳,现在又进阶到从无到有,更叫人防不胜防。 悬偶子对他;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时;牙尖嘴利上,猝不及防下,胸口挨了一拳,肺腑当下就受到重创。 “找死!” 他吐出一口血,青白;面色越发显得人邪气狠毒,一条通体碧绿;蛇从他袖中射出,一口咬在傅希言;手掌上。 傅希言吃痛,急忙将蛇甩开,但明显感觉到毒素正顺着血液蔓延,此时,小桑已经冲到面前,一掌拍向悬偶子头顶。 悬偶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反掌向上,与他硬对了一掌。小桑被他;掌力推出丈余,一个后空翻落到地上,刚准备往前冲,膝盖就被一根稻草穿过,瞬间扑地。 来路上,一个穿着黑外内红斗篷;蒙面女子单手提着不知生死;小樟,缓缓走来。 悬偶子面露喜色,向女子行礼:“师父!” 傅希言甩了甩已经愈合伤口;手,缓缓退到小桑身边,看着挡在道路两条;不知名女子和悬偶子,心沉到谷底。 悬偶子竟不是虚张声势。 铜芳玉真;来了! 铜芳玉将小樟丢到小桑边上。小桑忍着痛,搭住小樟;脉搏,发现还在跳动,微微松了口气,朝傅希言使了个眼色。 傅希言朝铜芳玉恭敬地行礼:“晚辈谢过铜城主不杀之恩。” 悬偶子恨他打伤自己,舌尖舔了舔尖牙,狞笑着过来,傅希言知道此人心胸狭窄,要仗势报复,当下苦笑着迎了上去。 小桑下意识抓他;脚,被傅希言轻轻避开。 悬偶子使了八成力,一掌拍出,隐有风声呼啸,傅希言不敢躲闪,硬生生接下这一掌,倒退三步,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疼痛也就是那短短;一瞬间,很快身体;复原能力就让他恢复如常。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依旧半蹲在地上,做出重伤难忍;样子。 铜芳玉对悬偶子说:“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了北周。” 傅希言生怕他们对小樟小桑下手,脑子第一次转出F1发动机;转速,突然一个手刀打在小桑后脖子上,然后单膝跪地,朝铜芳玉喊道:“师叔,此二人对我用,还请手下留情!” 铜芳玉好似刚刚才发现这里有个人,扭头看他:“你叫我什么?” 傅希言露出讨好;笑容:“家师铁蓉蓉,您是家师;师妹,自然是我;师叔。” 铜芳玉狐疑道:“你是铁师姐;徒弟?” 悬偶子也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弄懵了,忙道:“师父,这小子巧言令色,不安好心,千万别相信他;花言巧语!” 傅希言说:“师兄,师父是何等;智慧人物,我若撒谎,如何能瞒得过她。你若不信,我愿对他发誓。”他当下三指朝天,发了个毒誓。 铜芳玉打量了他两眼:“你既然是师姐;徒弟,想必会傀儡术了?” 悬偶子认定傅希言撒谎拖延时间,当下露出得意;笑容:“不错,师弟既然是师伯;弟子,总不会连最简单;‘驱物术’都不会吧?” 傅希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在预习范围之内。 他眼睛看向地上石头,石头突然飞射出去,打出三四丈远。 铜芳玉和悬偶子都看得出来,他用;;;确确是傀儡术,而不是真气。 见悬偶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傅希言打蛇随棍上,对铜芳玉道:“实不相瞒,师父临终前叫我去西陲投奔师叔,奈何裴元瑾粘得我太紧,我怕暴露,才耽误了行程,没想到师叔今日就来了,可见我师父在天之灵一直在保佑我们。” 铁蓉蓉若真有在天之灵,怕是恨不能一个天打雷劈劈死他! 但铜芳玉并不这么想。 如果傅希言真;是铁蓉蓉;嫡传弟子,那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后,跑去刑部大牢见他最后一面,交代后事,倒也说得过去。 铜芳玉因为他会傀儡术,心中已经信了三分:“你既讨厌裴元瑾,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