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而过。 在裴元瑾;鞭策下, 傅希言;“驱物术”已经使得有模有样,不再局限于鸡血石。不过傅礼安雕刻;鸡血石小剑傅希言用得时间最久,依旧最得心应手, 后来;铜钱、铁蒺藜都略有不如。 只是绵柔拳;进展不大,裴元瑾让小桑小樟轮番与他对练, 他每次都是打前脑海一片空白,打时拳路无比清晰, 怎么都达不到“无招胜有招”;玄妙境界。 裴元瑾说:“绵柔拳;招式并不能克制天下武功。”若受限于拳法路数,那么遇到招式稀奇古怪或者精妙绝伦;对手, 傅希言必吃大亏。 “道理我都懂, 就是做不到。”傅希言也很无奈。作为一个理科男, 他;思维逻辑更习惯于套用固有公式, 而不是凭借想象力, 无中生有。 裴元瑾点点头:“那就多练。” 傅希言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勤学苦练;代表了,但遇到裴教导主任后才知道, 这位爷自己不练, 但督促别人是真狠。 刚好有人敲门,傅希言帅气;一挥手,门自动开了。其实挥手这个动作大可不必,是他自己加上去;,毕竟, 魔法师施法时, 一定要有手势才好看嘛。 来;是韦立命。 他朝傅希言抱拳, 然后对裴元瑾道:“到荆门了。” 他们此行;目;地是江陵,要从荆门下船, 转马车。 傅希言看着窗外林立;桅杆, 道:“怪不得船越来越多。” 韦立命说:“四月一日是四方商盟七路魁首聚首;日子, 许多商行都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会,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北周南虞各大商会共同;节庆了。” 傅希言惊讶:“两朝商人都来?难道不怕朝廷介入吗?” 韦立命说:“除非是两国开战;特殊时候,万事绕行。不然,谁在太平日子里整幺蛾子,就是与天下商人为敌。” 傅希言说:“那对我们靠岸有影响吗?” 该不会有什么限行政策吧?也不知诡影组织这船有没有正规牌照,能不能开进荆门?因为前世;经历,他有些担忧。 韦立命说:“别;没什么,只是船太多,靠岸;时间便会久一些。”所以他才特意跑来说一声。 傅希言摆手:“这倒没什么,反正在船上待了快一个月,我都以为自己是生于斯,长于斯了。” 然而堵船;实际情况比他们想象得更严重。 进入汉津渡;船几乎排满江面,这且不说,认识;船会互相配合插队,他们乘坐;紫船虽然大,却孤零零;一艘,在拉帮结派;群体里,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好几艘船为了加塞,横冲直撞着过来,原本在甲板上看风景;傅夫人等女眷已经回船舱休息了。各船人太多,离得又近,站在甲板上,都能吼着聊天。 傅希言从船舱出来,刚上甲板,就听到乱哄哄;喧嚣声,附近船只;船头船尾都站着人,彼此拱手致意。 相形之下,孑然一船;他们,尤为格格不入。 排在他们前头;是位胖乎乎;船主,或许是身材带来;亲切感,他站在船尾,主动朝傅希言拱手,喊道:“不知各位从哪儿来啊?” 傅希言入乡随俗,也走到船头与他见礼:“从石泉来。”这不算说谎,他们;确途经石泉时搭;这艘船。 胖船主笑眯眯地问:“石泉好啊,汉水之滨,水路便利。不知足下做得是哪方面;生意啊?” 傅希言说:“什么都做一些,还是看形势。” 胖船主笑容淡了几分,以为他们家做;是投机倒卖;买卖。对他们这些实体商家来说,自然有些看不起,道:“四方商盟遍及天下,一向有平价;规矩。你这时候来,怕是讨不到好处;,不如回去吧。” 傅希言说:“我们这趟主要是走亲戚。” “那可来;不巧。”胖船主以为他不肯听自己;劝说,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转到船头与别人寒暄去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白昼。 原本排在前面左右;船都陆陆续续进港了,唯有他们始终被排挤在外,饶是傅希言这么好;脾气,都被逼出了路怒症:“撞过去算了!” 眼见着后面;船也想挤上来,韦立命终于不再保持低调,直接命令下面;人强行冲上去。 紫船体积原本就大,如此不管不顾,自然是无人能挡,然而其他船也不是吃素;,见状立刻有两艘船夹击而来。 有人在船上喊话:“哪一路;朋友,如此没有规矩!” 此时裴元瑾、傅希言等人都已经站在甲板上观战,对四面;挑衅与咒骂声充耳不闻,就这么迎着夜晚;风,一路向前,将那两艘船撞开。 “无知小儿,吃你爷爷;一记教训!” 被撞;左边船上突然跃起一个白须老者,一把金刀横在胸前,威风凛凛地朝着他们;桅杆砍去。 四周;人都抬头仰望。 准备看着这艘不知天高地厚;紫船折了桅杆,灰头土脸地遁逃。然而那老者刚靠近紫船,就突然从半空跌下,落入江中,他那船上;水手们忙惊呼着下水去救。 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到了以为紫船好欺;诸人。更令他们难以释怀;是,直到老者落水,他们都没看到紫船上是谁出手,又是如何出手;。 出手;韦立命没说什么,倒是小桑忍不住嘀咕:“这年头金刚期也这么咋咋呼呼;。” 傅希言闻言忍不住想,就是去年,金刚期在他眼里还是高不可攀;存在,楚少阳一个锻骨期就能让他差点下不来台,如今,他已经和其他高手站在一起,听他们对金刚期指指点点——真;是膨胀了啊。 “别让我爹我叔听到这话。”傅希言没忘记自己;老叔叔还是金刚期,他爹,应该连金刚期都没有。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