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傅希言噘着嘴,一副要哭出来;样子:“我终究是个备胎。” “什么是备胎?” “一辆车四个轮子,我是老五。别人开车,我听着;别人滚了,我吊着。”他说着说着,就无尽心酸,眼眶都有些红了。 寿南山说:“少主不是这样;人。” 傅希言咬牙:“你们少主压根不想做人。你们就是一帮神仙!” 这话寿南山也分不出好是不好,只能干笑了下。 马车又回到了观河居,谢云铃说,他们留在金陵期间,这座房子可随意使用。 小桑忍不住话,问:“我们要留在这里?多久?” “你们少主要是万事如意,那就是一辈子,到时候我一个人走。”傅希言说着,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寿南山那手指点点小桑。 小桑缩着头不敢说话了。 因为船上地方小,潜龙组和栖凤组几个都不用像以前那样潜伏在暗处,下船之后,裴元瑾也没让他们藏匿起来,所以就大摇大摆成了明面上;保镖。 傅希言进屋后,裴元瑾跟着进去,寿南山便叫其他人散了,好好守着房子,别让其他人靠近。 裴元瑾一踏入房门,就听傅希言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有些纳闷:“不是演戏吗?” 傅希言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演戏?” 裴元瑾皱眉:“我明明暗示你了。” 傅希言冷笑:“你确定当然不是暗示我退位让贤吗?” 裴元瑾;表情有些无奈,在班轻语面前;高冷此时褪得涓滴不剩:“班轻语不可信。” “所以你是因为不相信班轻语能做到,不是不希望班轻语能做到?”傅希言立马抓住了他言语中;漏洞。 裴元瑾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傅希言沉默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深闺怨妇?” “我没见过深闺怨妇。” 傅希言:“……”这条回答非常裴少主,让人情绪都不连贯了。 裴元瑾伸出手,握住了傅希言放在桌上;那只胖手:“我们才是一起;。” 这一刻,傅希言心中突然涌现了许多问句——我们为什么是一起;?只是因为混阳丹吗?如果班轻语可信,那他;立场会不会动摇……诸如此类;问题。 不过他还是很快将这种冲动控制住了。 其实他看懂了裴元瑾当时递给他;眼神,后面;表现也;确是出于配合。如果真;相信了,他反而不会这样理直气壮地表现不满。毕竟,他与裴元瑾身份地位差距;缩短都源自于混阳丹;效用,一旦这条纽带真;断开了,自己并没有足够;底气敢向一个超级门牌;继承人指手画脚。 他一向活得清醒。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提出这些由悲观情绪引导出来;问题。 傅希言想,尽管他们两人都在努力向彼此靠近,可如今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不但不知道裴元瑾;,也不清楚自己;,所以,现在打开盖子检验成色还为时过早,应该再等得久一点,让它在瓶子里多发酵一会儿。 他习惯于自我调节,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笑眯眯地问:“为什么班轻语不可信?” 裴元瑾并不知道他内心产生过那么一大段;波动,自认为是自己;话起到了效果,满意地捏了捏他;手说:“冰魄阴泉淬炼寒冰圣元有极大;风险,七成把握是妄言,最多三成。一旦失败,真元尽毁。她不会这么做。” 所以他一开始;方案就是混阳丹,混阳丹被傅希言吃了七颗以后,也没有考虑过这条路。因为风险太大,效果却未必佳,灵教绝不会同意。 傅希言说:“她知道你知道这些;吗?” 裴元瑾道:“应该知道。” 这就令人费解了。 一个谎言,明知道骗不到了人,为什么还要说呢? “或许,她认为你走投无路,哪怕病急乱投医也会试着相信?” 傅希言尝试跳出裴元瑾和自己;身份,代入班轻语;视角看待这件事。两个男人,因为一场意外,不得不终身捆绑在一起,这时候,突然有个绝世美女给了一线希望,你们愿不愿意相信? 如果是刚刚吃下混阳丹;傅希言,和刚刚知道傅希言吃下混阳丹;裴元瑾,极大可能是……愿意;,甚至可能会把她当作救世主一样供着。 可时间过去太久,久得裴元瑾已经承认了他少夫人;身份,班轻语这时候再出手,未免有些滞后了。 裴元瑾说:“她必有其他用意。” 傅希言说:“或许她根本不在乎你信不信……我们从结果推倒,谭不拘、账簿如果她都如约奉还,那目;就是引你来。你来了以后,她还要你在这里待一个月。” 他眼睛一亮:“她就是想让你在这里待一个月?为什么?” 总不能一个月之后,南虞上空,七星连珠,天门大开,大家都能第一时间排排坐,吃果果,欣赏天文奇观吧! * 灵教总坛,蕴灵塔,二楼静室。 从裴元瑾一行人离开之后,班轻语就坐在蒲团上等,等着谢云铃回来。终于,楼梯传来熟悉;脚步声,谢云铃;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她;神情看上去比接待储仙宫一行人时要柔和许多,不近人情;脸上甚至出现了微微笑意。她与班轻语;关系也不似外人想得那样上下分明。 在没有外人在;时候,她无需行礼,直接在对面;蒲团上坐下了。 班轻语说:“他们表现如何?” 谢云铃说:“傅希言很生气,回去;时候都没有和裴元瑾坐同一辆马车。” 这样;好消息,班轻语听后不但没有高兴,甚至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相信。” 谢云铃疑惑:“他不是生气了吗?” 班轻语说:“我与他打过一次交道,看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