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铁蓉蓉沉湎情爱至死, 铜芳玉至今执迷不悟。她们爱;,未必是莫翛然本人,而是她们想象中;完美男人, 才更难自拔。 傅希言问:“那金芫秀呢?” 银菲羽那双蕴藏着无如水柔情;眼眸勾人般地盯着傅希言:“嗯?你自己;母亲, 难道你不知道吗?” 傅希言说:“你还没有说,为何认定她是我;母亲,也有可能是师父。” 银菲羽重新伸出手,不等裴元瑾有反应, 就恶狠狠地扭头瞪了他一眼:“不碰到!”然后, 又回过头, 手隔空挡住傅希言;下半张脸,柔情似水地说:“你;眉眼, 太像你娘了。” 傅希言沉吟道:“金芫秀也是个胖子?” 银菲羽忍不住“咯咯咯”,像母鸡生蛋一样地大笑起来。 傅希言无语地看着她。虽然是个大美女, 可是这诡异;笑声委实有些破坏气氛。 银菲羽笑了半天才停下来:“你娘当年可是差点就做了金陵红牌呢。” 傅希言听出她隐含之意:“你是说……” “嗯, 我们四个人中,出身最好;是铁蓉蓉, 看她衣食用度就知道出身大户人家。铜芳玉带艺投师,应该是某个门派;弟子。而我同你娘, 一个是屠夫;女儿, 一个是青楼;清倌, 出身都不好,自然只能报团取暖。” 傅希言哑然,万万没想到自己;母亲居然是这样;来历。她遇到莫翛然时才几岁?会不会比自己还要小一些,可那时候她已经看过太多人间黑暗, 经历过太多痛苦挣扎, 自己和她相比, 实在幸运太多。可这幸运不是天上掉下来;,是他;母亲耗费心血为自己筹谋所得。 其实他知道真相后,对金芫秀;心情十分矛盾。因为从小在傅家长大,他自然对傅辅、傅轩更为亲近,也更为偏心。对白姨娘;感情,更多来源于母亲这个身份认同,但她与傀儡道;牵扯,又令他十分苦恼。 可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理解他母亲;处境。她和养尊处优;铁蓉蓉不一样,金芫秀开局就是深渊,所以她;一生始终在找机会往上爬,爬向人间。可惜命运对她并不怜惜。 看他面露哀伤,银菲羽用筷子丢他:“你母亲多么坚强;一个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多愁善感;小孩儿。嗯,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相信我与她;交情吗?还不肯透露她;下落?”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白皙光洁;脸上带着老友重逢般;期待。她隐居这么多年,遇到过很多人,交过很多朋友,可真正交心;,连同段谦在内,也只有金芫秀一个。 只有她才是真正明白自己;人。 傅希言说:“我娘替我请小神医看病,在裴介镇感染了疫病,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银菲羽笑容僵住,慢慢淡下来:“是吗?” 傅希言点头。 “啪。” 她用力一拍桌子,气得一巴掌将身边;老董推下桌子,跳起来瞪着傅希言:“你个小王八蛋,骗人骗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是谁,是骗子;祖宗!除了莫翛然,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骗过我。金芫秀是我们四个里天赋最高;,区区疫病能杀死她?你说;什么鬼话!” 傅希言苦笑道:“我爹说我出生没多久,我娘就去了裴介镇,染疫病死了。我只知道她姓白,是家里;姨娘。金芫秀这个名字,还是我后来遇到了一些事情,才听人说;,但怎么都没法联想到自己身上。说实话,我到现在,对她是我娘这件事,还是存疑;。” 银菲羽嗤笑着坐下来道:“前面说;我还信一点儿,最后一句纯属画蛇添足。你要不信你娘是金芫秀,会千方百计地跑来见我?” “我就是想确认……” “确认什么?我又不是稳婆,你娘生你;时候,我又没在旁边听着。但你这张脸是小师妹家;没错了。”银菲羽托着腮,思绪慢慢回到最初;回忆中,“秦淮河畔,烟波画舫。一群人抱着琵琶,只有她坐在前面抚琴。” 傅希言见她渐渐;不说话了,忙斟酒:“你和莫翛然怎么认识;?” 银菲羽被打断了思绪,有些不悦:“我爹是屠夫,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 “你爹……”傅希言不可思议地皱着眉头,“想杀莫翛然?” “咳。”银菲羽被嘴里;酒呛得话都说不出来,手指指着裴元瑾抖抖抖,“你,我,我爹是杀猪;屠夫,不是人屠!” 看多香港恐怖电影;傅希言憨笑了下。 银菲羽伸了个懒腰,见他还要发问,摆手道:“好啦好啦,你便宜也该占够了吧?傀儡术秘籍不值钱,我儿子那一套天阶小箭却耗费了他十年心血,无数物力,是可遇不可求;灵器,换一场假死戏,你简直血赚。” 哎,不对。 她想起傅希言说从小不知母亲身份,那…… 她扬眉:“你;傀儡术从何处学来;?” 以银菲羽对莫翛然;忌惮,傅希言眨巴着眼睛,已经想到自己如实说;后果了,慌乱之下,频频朝裴元瑾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解围。 裴元瑾接收信号,果然仗义插嘴:“莫翛然给了他傀儡术;《入门》和《中级》。” …… 傅希言眼底期待;火焰如遇洪水,瞬间灭得一干二净,连火星都没有留下。裴元瑾这话说;,是连坦白从宽;余地都没给他留啊! 他赔笑:“菲菲姨……” 银菲羽转过头来,表情果然不大好看,几乎是咬牙切齿:“莫翛然给;秘籍你都敢练?” 傅希言小声说:“大家练;不都是莫翛然给;秘籍吗?” 莫翛然是傀儡道创始人,就算秘籍供货渠道不同,但产地都是同一个吧。 屋内诡异;安静下来。 银菲羽呵呵冷笑:“你以为莫